了短暂的窒息,就像被人掐住了一样......”
“天啊,那么严重?”埃伦娜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急忙问道,“窒息都能治好?”
“能啊,当然能了!”
贝格特解释得格外认真,将自己看到的学到的都一股脑说了出来:“......当时伊格纳茨老师拿出那些器械的时候,纳雅看得眼睛都绿了,哈哈哈,肯定是吓坏了吧......哦,我忘了,我不该取笑她的,但实在有些忍不住......哈哈哈~”
“那些器械很有用么?”克里希似乎也来了兴趣。
“如果不像拉斯洛先生那般严重的话应该会很有用吧。”贝格特说道,“伊格纳茨老师最后选择了切开他的喉咙,因为鼻咽都堵住了,只能从脖子这里进出空气。”
原理不难理解,父母二人很快就听懂了,但两人却做出了截然相反的两个反应。
埃伦娜表现得很激动也更直接,她心里关心的只是儿子有没有学到知识,以及有没有出风头:“所以这些器械你都用过了?”
“这......”贝格特的心情瞬间跌到了半山腰,“母亲大人,主刀的是伊格纳茨老师,我只是个帮手,上次舅舅手术的时候就和您说过了。”
埃伦娜还是老样子,对这种主仆一般的师徒关系非常反感:“帮手就不配用器械?”
“如果给我用了,他用什么?”
对付直性子的母亲,儿子自有一套说法,基本按着套路走不会错。可面对喜怒不形于色的父亲,他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儿子已经做了男爵的助手,比上次进步了许多,没必要逼得那么紧。”克里希一上来先站在了贝格特的角度劝起了自己的妻子,然后等一切归于平静才突施冷箭,“对了,你和伊格纳茨两个人就搞定了这台手术?”
这个问题比埃伦娜还恶心人,让贝格特又一次想起了卡维。
也不知是自尊心作祟还是陡然间的心血来潮,他想到了撒谎,或者用更准确的说法来说是隐瞒。隐瞒掉卡维什么时候去的庄园,或者更直接一些,隐瞒掉卡维去过庄园这件事。
父母早早离开了拉斯洛的庄园,没人知道卡维去过那里。
这个想法很快从种子的状态长成了参天大树,控制贝格特做出了一个让他极度后悔的决定。
“对,就我和伊格纳茨老师两个人。”
克里希听后第一次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你都帮男爵做了些什么?”
“让我想想。”其实贝格特已经后悔了,但此时无法回头,只能一根筋走到底,“先是帮忙压住拉斯洛先生的半边身子,然后需要做伤口处的牵拉和钳夹止血。都是非常基本的操作,没什么难度。”
“不错,很不错的进步。”克里希点点头,“那手术进行得成功么?”
“挺成功的。”
“哦?你之前还说是个相当危险的手术,是奥地利外科医生们都不敢做的手术,竟然能进行得那么成功?”克里希一步步挖着陷阱,“我觉得伊格纳茨已经足以和英法那些顶尖外科医生媲美了。”
“我觉得也是,老师技法纯熟,判断准确又足够大胆。”贝格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继续说道,“听说法国佬的气切手术只有不到40%的成功率,都是别人吹出来的。”
“唉,这些可恶的报纸记者。”
忽然克里希手里的报纸被扔向桌面,紧接着又狠狠挨了他一巴掌:“做了如此优秀的手术,挽救了奥地利与匈牙利之间的资金桥梁,这些害人精竟然还在诋毁他。”
“诋毁?诋毁谁?”
“还有谁,当然是伊格纳茨男爵,你伟大的老师!”
克里希指着报纸上的一段文字,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