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决斗!”
“还决斗呢?”卡维再次给器械和手做了清洗,然后又翻起了伊格纳茨的箱子,“你做完手术恐怕得在床上躺上半个月。”
“要那么久?”
卡维点点头。
“那我只能选择放弃手术,我必须找李本决斗!”
既然是自己带进医院的病人,又是他做的检查,卡维已经把阿尔方斯认定为自己的病人。肥羊到手,他怎么会轻易放走,就算是绑也得绑在床上:“我看还是算了。”
“不能算!”
卡维见他如此坚持,只能说出事实:“你伤得重,手里又没纸没笔,别说给报馆写信送过去了,就算是走也走不出大门口。”
阿尔方斯一开始还不信,因为之前上马车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刚一动,忽然发觉了不对劲。卡维刚才那一捅着实厉害,不仅扩大了伤口,还让他疼得动弹不得。
“我说你动不了就肯定动不了。”卡维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手上是一整瓶的白兰地,“乖乖躺好!”
......
第二天一早,伊格纳茨和往常一样快步走进第三病区,似乎彻底甩掉了气切失败的包袱。迎接他的是外科病房的护士,以及忙了好几个小时没怎么睡好的卡维。
伊格纳茨看了眼病房,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今天上午有手术,贝格特他们直接就去了剧院。”卡维解释道,“毕竟一晚没回家了。”
“没回家?贝格特昨天不是请假在家么。”
“说来话长。”卡维觉得还是先介绍病人比较好,直接说道,“老师,先说正题,昨晚上来了两位新病人,就躺在待手术病房的28床和骨伤科的5床。”
“哦?是什么问题?”
“两人决斗,瘦的5床胸口被刺了一剑,有些红肿,胸骨估计裂开了。胖的28床被一剑扎中了屁股,挺深的。我当时正好在场就把他们全带了过来。
瘦的估计没什么问题,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胖的要严重些,我发现他还有严重的痔疮,但好在剑伤没有太大的问题。”
卡维很快描述了阿尔方斯的病况:“伤口我做了处理,用细棉条做了填塞,至于痔疮方面我个人觉得需要尽快手术。”
伊格纳茨从护士手上接过了空病历,拿起笔便把入院情况写在了纸上:“你说剑伤刺中屁股?”
“对,从臀大肌侧下方的边缘扎了过去。”
伊格纳茨第一反应和卡维一样:“不会扎出个瘘道吧。”
“我用探针做了检查,伤口没有那么深。”
“说到底探针只是检查普通钢瘘的,并不适合利器戳刺的检查。”伊格纳茨摇头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探针的末端是圆头,细剑是尖头,就算肠管上有开口,探针也未必能探到最深的位置。”
卡维连连点头,不仅拿纸笔记下了这段话,还配合着说了一堆恭维的话。但其实这个因素早就被他考虑在内了,不然昨晚上阿尔方斯也不至于疼得那么厉害。
说到底,还是拉斯洛的气切对伊格纳茨的精神伤害太大,今天卡维必须卖个破绽收敛一些:“原来如此,是我欠考虑了。”
“你处理外伤不多,缺点经验而已。”
伊格纳茨快速写了几段话,然后把病历一丢跑去了检查屋取出了自己的器械箱:“昨天你用的就是这里的探针?”
“对。”
“其实对于这种细小瘘口的检查,我们一般都选择直接观察。”
“观察?在肠管里面怎么观察?”
这回轮到卡维皱眉了。
如果要直接观察内部伤口,除非伤口非常大,不然就算扩了肠管也根本看不见。但真到了能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