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上了。”另一位护士把吸引器那了过来。
“管子给我,你来摇。”卡维接过橡胶管,用剪刀又给管口做了圆弧形,防止过分触碰脑组织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注意!一定不能摇得太快,得慢慢来。”
“好,我试试。”
在用手掌反复尝试了吸引器压力后,卡维终于决定进行下一步操作,切开硬脑膜,给谢巴斯托的大脑减压:“切开一个小口子,千万不能太大。口子如果太大,加上颅内高压,很容易造成脑组织向外膨出......”
众人都听不太懂这句话的含义,但要说到脑组织膨出的话,塞迪约倒是有些心得。
当年他也上过战场,做过军医,见过脑袋碎裂后脑组织向外涨开的模样。现在听卡维描述,似乎谢巴斯托的脑子也在经受这种磨难。
切开蓝紫色硬脑膜,卡维快速把吸引用的橡胶软管靠了过去。
“有血凝块......”他动作尽量做到轻柔快速,还得去掉任何杂念,“遇到蓝紫色硬脑膜,不管后续如何,我们都应该切上一刀,让病人尽快减压。”
说罢,带着细小血凝块的粘稠血液,经橡胶管进入了玻璃瓶中。
如果硬要用比喻来描述的话,就像一个年轻人正在喝珍珠奶茶一样。
能在第一个穿刺点就遇到血肿,不仅是卡维的运气不错,谢巴斯托的运气也不错。但只是一个钻孔只能做到探查,并不足以改变什么,血肿的范围要比现在看见的大得多,卡维还需要继续做其他钻孔扩大范围。
他很快就选中了第二个钻入位置:“接下去我们选择颞叶极部,也就是耳道前1.5cm。”
十九世纪就医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