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19世纪初弹性钢材被引入医疗,许多带有螺旋固定装置的器械被换上了简易固定锁扣,也就是固定齿。这样医生可以通过单手调节力度来控制钳夹力度,并且通过固定齿来维持这种钳夹状态。
虽说操作简单了,但如果操作不熟练还是会影响手速。
这在普通的手术中倒没什么,操作都是按部就班不会有大问题,可要是急诊的大出血,止血钳稍有延迟换走的就是一条生命。
“我确实建议大家有空多练练这个操作,对手术技巧有帮助。”
“开关止血钳?”
“对,让你的手熟悉这件器械,因为在大多数手术中,止血钳的使用频率大大超过手术刀。”
“这么做真的有用么?”
“信不信随缘了。”
卡维随口说了句便不再接这个话题,手术也很快来到了尾声。
互相独立的剖宫产和单纯肿物摘除对卡维来说都没有难度,操作只要遵循两者的要点进行就行,反而是病例本身显得更神奇。
肿物包囊被打开后发现的内容物包括了,大约600ml的黄色胶冻状组织和少量澹黄色液体,还有大约40g左右的毛发和脂肪样组织。
有头发和脂肪,基本确定了畸胎瘤。
骶尾部畸胎瘤合并足月妊娠,前者多发于婴儿的肿瘤,后者则很容易被异变干扰,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两样东西硬生生挤在了一个肚子里,且互不干扰。
不得不称赞一下母亲的坚韧和良好的身体素质,让手术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快速结束。
同时大家也纷纷称赞了卡维的手术技巧,完全突破了现有认知的极限。这种从0到1的突破,就好比把关了上千年的大门缓缓推开一样,刺入的光线和抖落下的灰尘共存,让人感觉兴奋的同时又有些迷茫。
兴奋在于剖宫产步骤不多,大家都有了模彷的样板。迷茫在于很多细节都看不清,很多操作的意义不明。但就是这种充满了希望的未知感,才能刺激着人们向前奋进。
当然,这些感觉和现在的卡维无关。
他只是对病例感兴趣,待手术揭开谜底之后,兴趣感就会瞬间丧失。见那些医生纷纷下了观众席准备包围自己不断提问的时候,卡维果断拉上善望,撂下一句话就向大门口走去。
“大家稍安勿躁......”
他将这些医生们拦下,劝道:“我还有急事儿先走了,具体手术过程和需要注意的重点我会在接下去巴黎大学演讲里详细告知。”
“那得等到三天后了,这也太......”
“我真的赶时间,见谅。”
......
他的匆匆离去自然有他的道理,为的还是即将到来的拍卖会。
在拍卖之前卡维需要看一下拍卖的图录,明确自己钟意的物品,然后找斯朗筹备足够的金钱。这一步其实应该在现场进行,更多的还是看真品,但手里暂时没钱的卡维却让它提前了。
带走善望为的还是给自己当半个验货员,毕竟他不是晚清人,也根本不懂什么古董字画。兜里不差钱,也不能随便乱买。
善望虽然出身不好,但学业一直有人资助没落下。资质和偶遇让他学会了许多同龄国人无法涉猎的东西,同时结交的人也都是当时的权贵子弟,自然对一些老物件有点印象。
傍晚,卡维和善望一起离开了手术剧场,去了一家不远处的咖啡馆和斯朗见面。
两人在约好的四点半之前走进了咖啡馆,点了两杯咖啡开始等人,结果直到五点才见到银行副行长斯朗:“实在不好意思,卡维医生,我来晚了。”
为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巴黎银行是资金的保障,必不可少的一环,卡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