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早期处理方案,而是让他们在失败中吸取教训。
“延迟输液是大忌,接下去我们要好好聊聊第二大死因。”
卡维圈中了之前五个单词中的第二个“呼吸”:“诸位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尝试做一做死亡伤员的尸检,你们会看到许多人的咽喉内部肿胀非常明显。他们的气道因为高温灼伤形成的水肿,产生了严重梗阻,就是被活活憋死的。”
气道梗阻要比休克更容易辨认,台下这些主任理论知识差了些,但经验丰富。
在这一点上,他们深有同感:“确实,有好几位伤员刚来还好好的,但不知道怎么就忽然喘不上气,没几分钟就不行了。”
“我这里也有,这种情况相当棘手。”
“我们尝试使用气道扩张器,但有些人口腔有损伤黏连,插入的效果并不好。可能前端还没进入咽喉,人就昏死过去了。”
“你们就没考虑过气管切开?”这时霍特忽然发问道,“就和治疗白喉一样,选择外科手段切开气道,用人工管道让肺与外界相连。”
“这......”
“这么做会不会太疯狂了?”
“况且气管切开需要时间,我们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啊。”
卡维大致了解了他们的想法,从自己身前的一叠文件里抽出了好几份简单的穿刺介绍图,一一分发给了他们:“诸位可以选择按照图中所示直接做环甲膜穿刺,位置在甲状软骨和环状软骨之间。”
这套技术在维也纳外科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包括尹格纳茨在内,起码有五六位主任级外科医师已经熟练掌握了气管切开与穿刺的技巧。
只不过需要直接做切开和穿刺的病人毕竟是少数,加上几乎没有急救系统,所以在大型手术光环的笼罩下,这套实用的急救手段并不算出名。
“竟然可以从这个位置进入......”
“这恐怕就是活用解剖学所带来的医学进步吧。”
法国有着几十年的气管切开历史,也是全欧洲做气管切开最多的国家,当然死亡率一直非常高。绝大多数失败原因都被卡维汇总在了这份不足3页的报告之中,并给出了正确的纠正方案。
“虽说对维也纳外科界来说,这算得上是一套成熟的手术术式。”卡维语气诚恳严谨,“但诸位刚接触,仍然需要大量练习。切勿在不够熟练的情况下直接用于临床,如果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也请大胆地完成它,即使失败了也不用太自责......”
道理他们都懂,
“维也纳外科界?”
“维也纳的外科医生对气管切开很有研究么?”
“研究不敢当,不过这大半年的气管切开成功率都在70%以上。”卡维停顿片刻,又计算了下几率,“确实是70%以上,如果算上我最开始那次气管切开的话。”
“这......这不可能!”
“据我们所知奥地利外科并没有开展过气管切开手术,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成功率。”
拥有玩具车的孩子并不会妒忌拥有真实汽车的成年人,真正让他们觉得妒忌的,是那些拥有更高级别玩具车的同龄人。那种常年累积而来的优越感被人生生剥夺掉的感觉,非常痛苦。
眼前这些主任医生就处在这一阶段,苦苦经营了数十年的第一外科王冠被卡维无情地拍在了地上,还差点踩上两脚。
“可维也纳的剖宫产手术成功率比气管切开更高。”
“那不一样!
!”
“这里可是现代气管切开手术的发源地,手术发源地的成功率竟然常年低于50%,并且被其他国家轻松超过......”
“别说了,太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