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我们已经在好几家巴黎银行门口布控,24小时有警察盯着。”亨利说得很沉稳,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墙上的时钟瞟,“只希望他们能快些把信送过来,只要抓到人,我就能撬开他的嘴。”
“那要是人不来呢?”
“我们也在城内好几处可疑的地区进行的盘查,因为巴黎实在太大了,我们需要时间。”
莫拉索本来就是直性子,绑架对象又是卡维,眼里容不下如此低的效率:“局长先生,你要知道卡维现如今的身份。万一他出现了意外,倒霉的不只是外科医院,也不只是医学界,而是法奥之间的同盟关系。”
勒伯夫听出了火药味,刚要出言打圆场,憋屈了近半年的亨利还是没能压住火气:“我不知道?我当然知道!卡维医生是你们的宝贝,是你的朋友,可巴黎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在找他了。现在找不到,我有什么办法?”
“找不到说明没尽力!”莫拉索是真急了,“我刚从警察局过来,里面还有不少警察,为什么不派出去?”
“你在和我开玩笑吧!那么大的展览馆不管了?街道巡查不做了?就为了一个卡维,全巴黎的安危都可以放在边上当摆设?”
亨利越说越激动,腾地站起身,指着他鼻子骂道:“再说了,这儿又不是维也纳,你有什么资格对巴黎指手画脚?以为胸口挂几个军功章就了不起啊?谁没上过战场拿过军功啊?”
莫拉索知道自己激动了,懒得和这个胖子废话,直接找勒伯夫要人:“将军,我对巴黎不太熟悉。你借几个人给我用用,等找到卡维就还给你。”
“啊?”
勒伯夫不愿和他闹僵,但也绝对不能由着他性子乱来。情急之下只能胡乱解释道:“其实我已经不是这儿的长官了,现在警备队归我原来的副官指挥。”
这回轮到亨利“啊?”了。
“没关系,我去找你的副官。”莫拉索刚说完起身就要走。
“别急嘛,他一早就去皇宫履职了,可能得中午才回来吧。”
勒伯夫笑着又把他拉回到座位上,递上葡萄酒,准备等莫拉索心情稳定些再好好规劝几句:“其实我们比你还要急,皇帝陛下给我们下了死命令,必须48小时见到卡维。再说,这事儿你急也没用,我们是真的尽力了,你好歹也得为我们考虑考虑。”
“我知道,我只是想.”
勒伯夫连连点头,似乎非常同情他和卡维:“没关系,等副官回来,我找他聊聊,看能不能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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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点回来?”
“现在还不到10点,估计怎么也得12点吧。要是皇帝心情不错让他一起吃饭,可能得2点才能回来。”
“那么晚?”
然而话刚说完,勒伯夫的办公室大门就被人一把推开,急匆匆地进来了一个戴着军帽的年轻人,正是他的副官:“将,将军!!!”
“你出去巡逻得好好的,怎么回来了???”
“他就是你副官?你刚才说什么?巡逻?”
“对额,不对,他是.”
“将军,诸位大人!”副官扯开嗓门用力喊了一嗓子,等把三人镇住后,这才喘了好几口气,然后心平气和地陈述道,“卡维医生回来了。”
是的,卡维回来了,带着那位受了重伤的小姑娘和她的母亲,以及两名才干了不到两周的蹩脚护士回来了。
马车一路从贫民区开向主宫医院,直到下车准备欠账时车夫才认出卡维,然后把这件事告诉了远处值岗哨亭里的警察。
此时的主宫医院外科早已不是塞迪约主事,而是另一位由外科协会特聘的主任医生,兰德雷斯·福蒙。与塞迪约一脉相承的主宫外科手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