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以我的脾气,会稀罕管你的事?”
陈大光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一遍遍地在心里骂他不上道。
“啊,是,是,巧姑是个好媳妇儿。”陈金土赶紧站出来打圆场:“既然婶子答应帮忙,那我跟大光就回家等信儿了。”
说完便起身告辞,拽着儿子往外走。
胡丽赶紧带着刘洪去送,陈金柱也被她一起拉到院子里,目送那对暴发户父子离开。
“拽什么拽?不就是金利身边的小助理吗?什么是助理?端茶倒水买票订房,好像多高级似得,领导给我批一个条子能挣两三万,他呢?金利能给他开几个钱?他妈在小商品市场卖一年货,又能挣几个子儿?”陈大光从胡同出来就抱怨上了,他这次回来是打定主意在陈金柱陈玉莲面前显摆一番的,就因为陈金水不让巧姑跟他见面,搞得父子二人提着礼品来求老太太出山,还得听林跃训话,这能开心吗?能爽吗?当然不能!
“大光,忍一忍吧,毕竟有求于人。你等陈金水松口了,答应给你和巧姑补办婚礼,咱把陈家村老少爷们儿全请义乌饭店去,让他们也开开眼,看看你那些大老板朋友,再把谢县长请来做证婚人,不比什么都强?”
“爸,你说得对,他们以前看不起我,现在我就让他们看看,陈江河丢了袜厂厂长,还娶了个死了男人的寡妇,林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成,只有我陈大光,最不起眼的那个,办成了陈家村有史以来最体面的婚礼,我要让村里人以后结婚,都得想起我跟巧姑是怎么办婚礼的。”
“对,让他们眼红心热去吧。”
以前他陈金土比不过陈金水,后来又被陈金柱拔了头筹,现在……终于轮到他扬眉吐气了。
“大光啊,你可得继续努力,再多挣点钱,把咱们家的房子盖个小洋楼出来,我就是要处处比他们高一截。”
陈大光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爸,大学生算什么,袜厂厂长算什么,我陈大光一定比他们牛一百倍。”
这话陈金土爱听:“哎,好儿子,好儿子。”
父子俩人一前一后上了车,人模狗样地走了。
……
老太太没有食言,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陈金水养鸡的小院,毕竟是林跃一口应下的事,对于这个外孙,她可是喜欢的紧。
事情办的很顺利,有长辈帮忙说情,巧姑自己也愿意,陈金水也不好再硬着头皮说不,农村嘛,闲话是很伤人的陈大光父子开着大奔上门求补办婚礼,巧姑也跟他赌气,现在连老太太都出来喊话,还一条路走到黑的话,村民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议论他呢。
当天下午,林跃把这件事告诉巧姑后来到环城路第三代小商品市场。
陈玉莲去印染厂了,他左右无事,便想着过来找邱英杰谈一下三角债的问题,本来这事儿跟他没有关系,家里也不会因为陈玉莲赊给小贩和跟同行货物就赔得揭不开锅,但现在的问题是,三角债的情况不仅会压垮这些小本经营的摊位主,对义乌小商品市场的发展也是一个不小的危害,如果邱英杰这个改革办主任不牵头解决,搞到最后必然一地鸡毛。
遗憾的是他扑了空,邱英杰没在办公室,说是跟着谢县长去市里了。
“林跃,林跃。”
他这儿还没走到摊位旁,陈婷婷便一脸兴奋跑出来,献宝似地把一个才编好的红绳递给他:“好看吗?”
“唔,还行。”
“那我给你戴上。”
这丫头也不管别人的目光,拉过他的手便给戴到手腕上。
“不许摘,听到没有,你敢摘我就告诉玉莲姑,说你欺负我。”
转眼十个年头过去,这丫头除了人长大,出落成了一个美人,尤其是那张脸,全市场公认的嫩,还有一对沉甸甸的不可描述,但凡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会找机会偷瞄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