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电梯间,直接按下最高层的按钮。
一路无人打扰,几十秒后叮的一声,电梯停住,轿厢门打开,他从里面走出来。
杨氏集团的迎宾台空着,又往前走了两步,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七,穿着西装裙和肉色丝袜,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梨涡的女孩儿迎上来。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年前从hk飞国内,杨雪去接机就是带她去的,名叫田薇薇,是去年因为怀孕离职的杨秘书推荐给杨雪的年轻人。
“跃哥。”
声音很甜,跟她的笑容一样。
林跃调侃道:“上次你跟杨雪去义乌,还林先生长,林先生短,这次见面就随李铭叫跃哥了,看来你们俩的进度……不慢啊。”
薇薇有点不好意思,本来垂在两边的手移到了胸口,十指交叉,紧紧握住。
“跟杨雪出去见客户也这么紧张吗?”
林跃说道:“还得多加锻炼才行啊。”
“林……跃哥说的是。”薇薇想起李铭的话,依然用“跃哥”称呼他。
“杨雪呢?”
薇薇指指楼顶:“在上面。”
说完又补充一句:“刚喝了酒。”
“大傍晚的一个人喝闷酒……”他摇摇头,眼底掠过一丝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心疼的光,冲女孩儿说声“谢谢”,朝着通往最高层的螺旋梯走去。
薇薇知道这里的“谢谢”指什么。
如果不是她把事情告诉李铭,林跃也不会专程从义乌赶来上海。
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她瞄了远方一眼,转身走进电梯,下楼去会男朋友了。
与此同时,林跃推开对面看起来十分别扭的黑色大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缺乏色彩,也可以说毫无家的温馨的客厅没有清新的绿植,没有承载回忆的合影,没有散发香气的熏炉,也没有叫人爱不释手的工艺品,就是一套沙发茶几,落地窗前摆两把椅子,连电视机和音响都没有。
这就是杨雪的家,实实在在的家,建在公司里的家,住了快十年的家。
此时此刻,她正歪靠在三人沙发上,头枕扶手,闭目养神。
茶几上放着一个果盘,里面有没吃完的橙子和西瓜切片,再远处是杯底泛着微红的高脚杯,而旁边的红酒瓶已经空了。
“薇薇,田薇薇,不是告诉你了,回家,别打扰我吗?你又上来干什么?”
她以为是小秘书担心她的情况上来查看,头也不回地在那挥手。
这里是她的家,对比在办公室的穿着多了几分随意,本就歪歪扭扭的睡袍,随着扬手的动作向下滑落,露出下面的一截雪白……其实现在跟“雪白”的形容词还是有些差异的,毕竟喝了酒,白里透红。
“走啊?我让你走啊。”
眼见门口的人没有离开,她轻轻晃动身体,看样子是要坐起来,但或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动作有气无力,除了把睡袍弄得更凌乱,黑色的头发在白色的皮肤拂过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在躺姿这一点上,没有多少变化。
林跃又往前走了两步,沐浴液的香气混合着红酒和水果的味道扑面而至。
“打你手机关机,工作电话也不接,又一个人喝了这么多闷酒,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这个声音……不是田薇薇,是他!
杨雪打了个哆嗦,但是她又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喝多了,出现幻听了,直到强撑精神翻了个身,看到那个环拢双臂坐在茶几上的男人,感觉脑子嗡的一下。
“你……你怎么来了?”
林跃说道:“我怎么来了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这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勾起了她的伤心事,红扑扑的脸闪过澹澹的哀伤,眼神也变得飘忽迷离。
杨雪闭口不答:“……”
林跃一脸心疼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