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如此,而且还不止是这样。”说着,汪兆铭神秘兮兮地附在艾钱耳边道:“听细作说,几日前皇甫烈出城夜袭,他曾听到瀛洲的大将岛津辉斩大叫‘那艾钱竟敢给我假消息’之类的话,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艾钱闻言心中一紧:“之前为了除掉皇甫烈我故意将他夜袭的事泄露给了岛津辉斩,可没想到那皇甫烈与宁采臣将计就计,反毁了敌军的大炮,看样子是那岛津辉斩以为是我和皇甫烈合作故意坑他,所以新仇旧恨全算我头上了,该死的皇甫烈,该死的宁采臣。”
虽然心中早已是乱成一团麻了,但艾钱仍然故作镇定道:“哼,那又怎么样,他们又攻不进城。”
汪兆铭伸出手指摇了摇道:“话虽如此,但要是陛下答应了对方的条件怎么办?”
艾钱眉头一皱道:“不会的,陛下不会这么做。”
汪兆铭冷笑一声道:“怎么不可能,函首安边的故事恩相难道没听过吗?”
艾钱心中一寒,他虽然是个贪官但文学素养很高,函首安边的典故他自然知道,那说的是古代宋朝一位韩姓权臣,为了收复失地率兵北伐,结果大败,皇帝为了平息敌国的怒火竟然将那个权臣斩杀,并用金匣装着那个权臣的头颅送至敌国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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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艾钱如履薄冰的样子汪兆铭知道他心理防线即将崩溃,于是立刻添油加醋地说道:“相国大人,虽然有些不敬,但您这一段时间可捅出了不少筩子,陛下对您可能不会像以前那样器重了。”
艾钱闻言更是惊出一身冷汗,对于艾钱而言,他之所以能够手眼通天全是仰仗皇帝的信任,有皇帝的支持,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卖官鬻爵,贪污受贿,即使是护国公拿他也没办法,可一但失去了皇帝的保护,那他将坠入万丈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自从火龙烧仓一案之后,皇帝就已经有些不信任艾钱了,不过由于将自己隐藏得好,所以并没有查到艾钱头上,可他也因此失去了左膀右臂,而导致敌军攻入城门的事更是让皇帝对艾钱失望透顶,现在的艾钱在朝中的威望已是每况愈下,说不定皇帝真的会将自己当棋子舍弃,一想到这里,艾钱就感到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汪兆铭见艾钱已经心神恍惚于是又感慨道:“哎,伴君如伴虎,不知陛下会不会念及旧情呢?”
“该死,这可怎么办啊?”
在汪兆铭的言语攻势下艾钱终于失了方寸,现在皇甫烈深得皇帝喜爱,地位也水涨船高,而自己缕出昏招得罪了不少人,现在想来,除了汪兆铭,已经很久没有大臣到自己这来了。
“老夫难道真的要身首异处了吗?”
见艾钱彻底破防了汪兆铭知道时机成熟,他轻声安抚道:“恩相莫慌,我说过我是来救你的。”
艾钱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道:“贤侄,我还真是错怪你了,请贤侄出出主意吧。”
汪兆铭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随后道:“恩相放心,其实这件事说难是难,但说简单倒也简单。”
“哦,怎么说?”
汪兆铭欲言又止,看了看周围的打手,艾钱心领神会,对着房内的其他人道:“你们先出去,我与汪大人有要事相商,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老爷。”
待所有仆人打手全离开之后,汪兆铭俯在艾钱耳边阴冷地说道:“事情很简单,只需要让陛下让身处连云港的皇甫英雄进攻瀛洲军即可。”
艾钱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汪兆铭笑道:“瀛洲人之所以敢向陛下提条件,无非就是仗着自己兵多可以以势压人,而我们援军未到,陛下可能会因为担心城破而同意敌人的和谈,但要是有人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