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茶芽正在被无情的压在身下,肆意地虐待着,身上有着无数的抽痕,每一道抽痕都溢出了鲜血,嘴角也流出了血液,头发凌乱,眼泪横流。
原着看不了一点,便跑到春鸟的房间,回来的他看见房间里衣服四处乱扔,一阵阵不堪入耳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原着眼神慌乱,跑了出来,他知道春鸟的身份,但一时还是接受不了自己的上一世竟是如此不堪的活着,活的连猪都不如。
原着站在门口,就一直站到了黄昏,夕阳一点一点藏在屋子身后,带走了光亮,释放了黑暗,傍晚来临时,各屋都点上了灯火。
原着回头看见春鸟出来,春鸟穿的便服,脸上还泛着红晕,脖颈处还留着细珠,他一路跟着春鸟,看到春鸟为黑猫了医药费,又拿了药,然后又回到了游女屋。
回来时夜空也亮起了繁星,没有现代城市的熏染,夜里的星星格外的明亮。
春鸟抱着包扎好伤口的柳离走进自己的屋子里,看见茶芽在烛光中擦着伤口。
“怎么搞的?又是那个男人打的?”春鸟看见烛光下的茶芽,一条条血淋淋的伤口出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如同一条条禁锢一般。
“没事……”茶芽咬着牙,额头上冒着汗珠,一点一点的擦拭左上臂的抽痕。
“还没事?这都出血了?”春鸟将黑猫放在蒲团上,赶紧跑到茶芽身边,为她擦拭左上臂的另一条抽痕。
春鸟眼睛看着血肉模糊的痕迹,皱着眉头,在这里茶芽算是自己最亲近之人,平日里自己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分给茶芽一半,要不是自己救济,以茶芽的身份早就饿死街头了。
“你不会逃吗?”春鸟呵斥她,看着伤口皮都开了,心里也心疼她,为什么她总是遇到这样的人?不是变态就是暴力。
“没事的,春鸟。”茶芽反倒是安慰起春鸟。
茶芽知道春鸟的脾气,对别人袖手旁观,对她的事反而是上心的,之前春鸟就找过妈妈桑理论过,现如今春鸟也快到了三十岁,如果去找妈妈桑的话,说不定她的花魁就没有了。
茶芽一想到这,使出吃奶的力气摇头,说道:“我没事的,过一阵子就好了。”
“好什么好?你这旧伤都没退下去,新伤又这么多,”春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那些日本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春鸟反嘴骂道。
“喵~”一声微弱猫叫打断了她俩。
“你救了它?”茶芽有些吃惊,刚刚就看见春鸟抱着什么东西进来,可惜烛光微弱完全看不清楚。
黑猫缓慢起身,猫爪乱放,似乎是麻药劲刚过,大脑还处于眩晕状态,但是它睁开眼睛,浅绿色的光芒从眼中亮起,微光的瞳孔似乎成了房间里的第二道光源。
“你一直想救它,我顺便就救了它,再加上它身上伤口不浅,我把它送给兽医救治了,”春鸟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向黑猫,看见黑猫如同喝醉酒一样,左摇右晃的朝着她们走来。
“那岂不是花了好多钱,这的医药费并不便宜。”茶芽看向春鸟,烛光映出她分明的下颚线。
“钱没了再挣,命没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春鸟说道,此时黑猫也已经走到她的身后,她伸手将它抱在怀里。
“你的钱攒够了吗?”春鸟一边轻抚着黑猫的毛发,一边问茶芽。
“还没,不过差不多了,”茶芽笑道,笑容有些勉强。
“怎么了?”春鸟察觉了异样。
“我最近遇到了咱们的人,他说会带我回国,只要凑够了手续费和船费,我就能回国了,春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国?”茶芽小心翼翼的看着春鸟。
“中国人?你确定是中国人?”春鸟有些质疑,这里有些种族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