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它们却显得格外刺眼,与外面的凄凉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添了几分讽刺与哀伤。
就在这时,菜花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微弱声响,他猛地转头,视线落在了小径上,只见齐不眠静静地躺在那里,他的身体被触手紧紧包裹着,就像是一个被严密保护的鸡蛋,与外界完全隔绝,那些触手密密麻麻地缠绕在一起,密不透风,让人无法想象他是如何在这窒息的环境中挣扎的。
菜花明白,齐不眠一定是想要出去寻找他们,却不料春孚的烟雾悄无声息地蔓延了过来。那一刻的窒息,对于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而背后的触手,就像是死神的触手,无情地将他推出了死亡的深渊。
菜花默默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紧锁定在齐不眠那奇异而微红的身体上,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那触手紧紧包裹着齐不眠,却并非完全不透光,而是仿佛覆盖了一层半透明的薄膜,透出里面微弱却坚定的生命力,触手表面,不再是之前所见的那种单调的肉质,而是布满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人脸图案,它们或扭曲、或惊恐、或绝望,仿佛记录着无数个灵魂的哀嚎与挣扎。
更令人心惊的是,这些人脸之间还夹杂着一些残骸四肢,有的已经辨认不出原貌,有的则依稀可见人类肢体的轮廓,它们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与触手融为一体,形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然而,在这恐怖的外表之下,菜花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齐不眠微弱的呼吸和心跳。尽管他的身体被这层诡异的触手紧紧束缚,但他的生命力却并未完全消散。
菜花确定齐不眠还活着后,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但他的眼神依旧凝重,他缓缓地将视线从齐不眠身上移开,转而扫视着整个屋内。这里的喜庆装饰与外面的惨烈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菜花不禁猜测,这些装饰很可能是齐不眠精心布置的。
菜花踏进屋内,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臭味,让人几乎无法呼吸。菜花强忍着不适,仔细观察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他发现,除了那些喜庆的装饰外,这里几乎变成了一片屠宰场。墙壁上、地板上、家具上,到处都是溅射和喷溅的血液,它们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与喜庆的色彩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菜花的心再次沉了下来,他走到根嫂的身边,只见她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喉咙处有一道深深的割痕,鲜血已经干涸在她的衣襟上,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在诉说着她生前所经历的恐怖和绝望。
接着菜花又看到了长寅和梅秧禾,他们穿着婚服,本应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然而现在,他们的头颅却被残忍地割了下来,然后按回了原位,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最后的惊恐和绝望,让人不忍直视。
菜花看见眼前的惨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与无奈,他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在这片刻的沉默中,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以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与绝望。
菜花缓缓走到桌子旁,目光落在那个被鲜血溅染的茶杯上,他没有犹豫,他拿起茶杯,凝视着里面残留的血迹。
随后,菜花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把杯子里的血迹擦干净,随即伸出舌头,用右手食指轻轻地在舌尖上一划,一道细微的伤口立刻裂开,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舌尖滴落到茶杯中。
当血液滴到半杯时,菜花收回了舌头,用衣袖轻轻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他走到根嫂的身边,掰开了她那张已经失去生机的嘴,将这半杯他自己的鲜血缓缓倒了进去。
当最后一滴血液落入根嫂的口中,菜花将茶杯放回桌子上,目光再次扫过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房间,他转头看向长寅和梅秧禾,只见他们依然保持着那平躺的姿势,头颅与身体分离,鲜血早已干涸,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