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参军,五两军饷,他每月花销甚至不过两百文。每次喝酒,他从来不掏钱,不过拼命之时,却抢在最前面。
赵拦江问,“还望家里寄钱嘛?”
哈江义挠挠头,“家里那婆娘,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把钱寄回去,那婆娘又会乱想,以为我在外面养女人了。岂不知,咱们这些当兵,这年头,看到头母猪都兴奋半天,哪里敢奢望养姑娘,哈哈!”
赵拦江倒了一杯李不凡送来的饮子,递给哈江义,叹道,“当年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老虎、豹子战死,宋大春断了一条腿,当了九江守备,雷子也退出风字营,咱们风字营的老人,就剩下你和老赖了。”
哈江义脸色一黯,道,“据我得到的消息,半年前,西楚偷袭西十一卫,赖日丹已经殉国了!”
萧金衍忽然记起,去年西楚占领了西十一卫葫芦口,有个叫赖日丹的军屯长失踪,宇文霜前去葫芦口,就是为了调查此事。
哈江义问,“你还要杀宇文大都督?”
风字营中,哈江义是唯一知道赵拦江与宇文天禄恩怨的人,不过,哈江义嘴巴极严格,从来未对第三人说过。
赵拦江点点头,“这是家仇。”
“国难当前,总得要分个轻重缓急。宇文大人还能死,他若一死,西疆就乱了,咱们大明也乱了。”
“这是我与他的恩怨,而且目前武功,与宇文天禄相差十万八千里,这是我与他的私人恩怨,你还是别问了。”
哈江义点点头。
“我出来时间太长,必然会引起首领的怀疑,对了,三日之后,血鸦可能要在金刀王的大葬之上刺杀宇文大得多,赵将军要小心些。”
赵拦江漫不经心点点头,“我知道了。”
两人一个熊抱,又互相施了个军礼,哈江义才离开城楼,赵拦江叮嘱道,“老八,当心些,冲了一辈子,不管遇到什么事,先活下来再说。”
哈江义一呲牙,笑了笑,“知道了。”将斗笠戴上,转身离去。
听到哈江义通风报信,萧金衍道,“既然李仙成要对付宇文天禄,以他的秉性,恐怕到时候也不会放过我们。”
李倾城嘲讽道,“怎么,你怕了?也对,咱们三人之中,以你武功最弱,害怕也是可以理解的。”
李倾城这家伙,越来越嚣张了。
萧金衍心中不满,武功高了不起嘛?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半年之前,你武功还不如我呢,再说了,我虽是闻境,但我可以开了全窍穴尽开的,寻常知玄境,未必是我对手。
李倾城自然不清楚他心中的腹诽,起身望着城主府的方向,“隐阳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萧金衍使劲嗅了嗅,道,“我仿佛闻到了一股阴谋的酸臭味道。”
一名女子飘然落在城头,萧金衍见此女相貌妩媚,身姿绰约,笑道,“这不是扬州城的天香楼的杨大家嘛,怎得也来到隐阳城了?”
杨笑笑格格一笑,“最近扬州城严打,姑娘们混不下去,只得另谋生路了。今日路过隐阳,碰到了故人,正好来找他算一笔风流账。”
她伸手向李倾城脸上摸去,李倾城眉头一皱,微一侧身,避了过去,“杨大家请自重。”
杨笑笑噗嗤一笑,“萧大侠、李大侠,小女子有几句悄悄话要跟赵大侠讲,不知两位可否回避一下?”
萧、李二人互视一眼,下了城头。
赵拦江望着杨笑笑,“你消息倒挺灵通。”
杨笑笑道,“你入城时这阵仗,四百白马义从对你行拔刀礼,整个隐阳城都传遍了,难怪李仙成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想方设法除掉你。”
“这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线,难道你不害怕?”
“富贵险中求嘛!”杨笑笑道,“咱们如今是合作关系,那就拿出合作的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