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如狼不去应战,李不凡反而骂得更欢,让黄如狼很是窝火。
他本来就看不起这个新晋崛起的城门官,认为这小子不过是运气好,善于拍赵拦江马屁,才有了今日之地位,他是狼骑军大统领,平日见了他,根本鸟都不鸟他,如今却骑到他头顶上骂娘。
“狼骑军的胆子,真是越活越小啊。”李不凡道,“老子只一人,就将你们吓得跟缩头乌龟一样,将来传出去,不知李长征会怎么想!”
黄如狼暴怒,翻身上马,手持狼牙棒,一指李不凡,“纳命来!”
说罢,一夹马腹,战马吃痛,加速向李不凡冲了过去。
李不凡也不畏战,鞭鞭打马,策马也冲黄如狼冲了过来。
两人错身而过。
砰!
狼牙棒击中长刀。
李不凡内力比黄如狼差了一截,加之战马加速不如对方,这一交手,吃了暗亏,差点从战马上落了下来。他一个鹞子翻身,回到马背之上,转身就逃。黄如狼生怕有诈,并未下令追击。
“继续派斥候追查叛军下落!”
……
数里之外,李不凡回到了军中。
黄如狼不愧是四大统领之一,刚才那一棒,让他差点没有吐血,好在如今他修为非比当初,这一招,虽然没有取胜,败得却也不算难看。
夜二郎道,“什么感觉?”
李不凡道,“就算不是半步通象,至少也是知玄上境了。”
“有什么办法破敌?”
夜二郎给李不凡传授军中经验,并非填鸭式给他讲道理,而是用启发性的问题,引导李不凡去寻找对策。李不凡思索一番,道,“敌人的优势是人多,主将战力十足,而且行军谨慎,不肯打乱队形。我们的优势是在暗处,人少而灵活。若正面交战,占不了便宜,可以用疲兵之法。”
“疲兵之法?”
李不凡道,“既然知道他们落脚之处,今夜我会带领弟兄们不断上前骚扰,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让他们睡不好个安稳觉。”
整个夜间,李不凡或单枪匹马,或带领兵马上前叫阵,对方一旦迎敌,他们便借助战马便利快速逃遁。黄如狼虽知道对方故意如此,可这是个阳谋,就算知道,也无可奈何,一晚上被反抗军骚扰的不胜其烦。他们也不敢休息,生怕对方真来偷袭,最后无奈之下,只得让两千兵马分为三拨守护,轮流休息。
一夜下来,成效虽有,却不显著。
二百兵马,一百张弓,千余支箭,要想歼灭两千人的狼骑军,并非易事。而且箭是消耗品,一旦射出,可收回者寥寥,而正面作战,基本没有胜面。李不凡思索了一夜,也没有个所以然。
虽有夜二郎指导,他毕竟缺乏领兵经验,而黄如狼却是身经百战的统领,两人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火攻?对方沿河而行。
偷袭?对方守势头固若金汤,根本不给他机会。
疲兵?对方人多,轮流休息,这一招也不太管用。
伏击?对方根本不去容易伏击的地方。
李不凡一筹莫展,去问夜二郎,夜二郎却不回答他,指着他脑袋,让他动脑,“他们迷路了,但他们并不傻。”
李不凡脑中忽然生出一计,道:“所有人听令,退出四凤山,夺回白马驿!”
半日之后,李不凡率领二百兵马,冲入了白马驿,由于大部分狼骑军都进入深山老林,白马驿守卫不足,并且没有料到对方会忽然掉头,没有遭到太多抵抗,就控制了白马驿。
接下来,便是等待。
跟踪狼骑军的斥候不断回报着敌人的消息。
一日,两日。
狼骑军失去了目标,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山中穿行。
三日,四日。
狼骑军找到了四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