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五十岁的人该有的样子。
须臾,她已经下车站在了赵曜面前。
她与赵曜打了个照面,面露疑惑。
她退开半步,定睛看了眼门牌后再次迎上前,“这是文雄家吗?”
这是一个赵曜并不熟悉,但不久前刚听过的名字。
他蹙了蹙眉,答道,“这里是文竹家。”
“那就是了。”妇人抿唇淡淡一笑,转身提起地上那些礼盒,朝赵曜这边伸过来,“这些东西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听说金裁缝今年也过世了,我们一直在外地,也没时间来送一程,希望文雄的女儿别太介意。”
赵曜一知半解地听完这些话,不明白来人到底是何身份,有何目的。
他扶着门边的手向前伸过去,准备先接过礼盒。
接之前,他先问了问来人的身份,
“请问您怎么称呼?文竹暂时出去了,她一会儿回来我怎么转告?”
妇人长叹一口气,眼里竟簌簌地落下泪来。
赵曜有些手足无措,本欲接礼盒的手慌忙垂落下来,转身抽了些纸巾递给妇人。
“造孽哦。”
妇人刚开了个腔,电瓶车上的年轻女孩便不耐烦地开了口:“妈,你又哭什么嘛?”
女孩这才抬头扫了一眼赵曜,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她从车上下来,将妇人手中的礼盒径直放至屋内八仙桌旁。
经过赵曜身边时,她随意开口,“我们是秦永祥的老婆和女儿,你是这家的什么人?”
“我……”
“你们又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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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曜刚起了个话头,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文竹怒气冲冲地从楼梯上下来,拎起桌边的礼盒就往门外扔。
“姑娘啊……”妇人看到文竹,眼中的泪意更甚。
“我们说过很多次了,你们不要再来了。”文竹打断妇人的话,将人推搡着往门外驱逐。
赵曜静静立在一旁,观察着面前的局势。
年轻女孩似乎扶住自己母亲,小声嘟哝道,“我说不用来吧,非要来。”
妇人挣脱女儿的手,转身做了一个让赵曜目瞪口呆的动作。
这个中年女人,竟直直地跪在了文竹面前。
“妈,你这是做什么呀?”女孩的反应很大,拽着妇人的胳膊想把人拉起来,“你跪什么呀?”
过去的10年,文竹旁观过不止10次这样的场面,而今天是第一次,由她独自一人,赤裸裸承受妇人膝盖之下的力量。
文竹承受不了。
她刚才的那些操作无非是依样画葫芦,重复着李凤英当初的举动。
李凤英可以对另一个人的跪倒熟视无睹、无动于衷,只是自顾自吃着饭或是踩着缝纫机。
但文竹不行,她无法做到李凤英那般地步。
“你……你起来吧。”文竹的声音有些颤抖,表情却依然冷峻,“别跪着,跪着也没用。”
“姑娘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啊。”妇人从抽噎变成了嚎啕大哭,她伸手想要抓住文竹的手。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文竹如临大敌,她猛地甩开手,后退一步。
她的身后,是八仙桌的桌角,在撞上去前,一双手挡在了她身后。
文竹落在一个温暖而柔和的怀抱里,像四处逃窜的惊鸟,寻到了一处安全的栖息之地。
她贴着赵曜的手臂内侧,稳了稳心神,对年轻女孩说:“让你妈妈走吧,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女孩伸手去拉自己母亲,却被妇人一把拂掉。
她继续对文竹哭号:“当年是我非要老秦开车出门,如果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