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去了。
赵曜上次留在文竹家的衣物派上了用场,当他洗漱完毕,趿着文竹拿给他的拖鞋走进房间时,文竹正聚精会神给满脸痘的新郎磨皮。
赵曜贴过去,吻了吻她的侧脸。
文竹得空看他一眼,啄了一口他的嘴唇,“晚安。”
赵曜还她一个晚安吻,“晚安。”
文竹继续全神贯注。
赵曜掀开被子,躺进了文竹的被窝,属于文竹的气息在鼻间萦绕,赵曜有些心猿意马。
他坐起身,靠在床垫上盯着文竹的后脑勺和手部动作。
这个人专心起来真的心无旁骛。
最后一张图片导出成功,文竹伸了个懒腰。
身后早已悄无声息,文竹回过头,发现赵曜靠着床头阖上了眼。
“这也能睡着。”文竹失笑。
她坐到床边,在叫醒赵曜让他睡睡好和帮他拉高被子之间,文竹选择盯着他的脸欣赏美色。
睡着的他有种异乎寻常的乖巧,浓睫轻覆,鼻息浅淡,薄唇微合,勾得人想一亲芳泽。
行动总是比脑子快。
亲吻的念头刚起,文竹已经将唇凑了上去。
她的本意是浅尝辄止,但贴上那柔软的唇瓣,文竹忍不住舔了舔。
像偷尝糖果的顽劣小孩,品到甜味后便无法轻易收手,文竹意犹未尽地又舔了舔他的唇。
很软,很好亲。
文竹一脸餍足地笑了起来,分开唇瓣准备从撤离。
她的脸庞刚抬离几寸,便被人扣着后脑勺下压,她和他的唇再度亲密无间。
赵曜仍闭着眼,但文竹知道他已经醒了。
他熟练地撬开她的唇瓣,舌尖溜进她的领地采撷她的芬芳。
在她第一次偷亲他时,赵曜就醒了。那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他很享受这种真情流露般的亲吻。
但文竹却愈发放肆起来。
唇间那冰凉滑腻的触感勾得他差点装不下去了。但他忍住了,静静感受着她的动作,伺机而动。
当文竹终于玩够了,准备全身而退时,他明白,是时候反击了。
文竹被动的承受着他的亲吻,在他的强烈攻势下毫无招架之力,渐渐有些呼吸不畅。
好在赵曜还有点人性,在她缺氧前放过了她的唇。
正当文竹暗自庆幸躲过一劫时,赵曜的吻却并未停下来。
他放过她的唇,却吻上了她的颈脖,这是一片对两人而言完全陌生的领域,亲吻脖颈带来的战栗比以往任何一次的亲吻更强烈。
文竹身上的缎面睡衣领口宽松 ,方便了赵曜积极探索。
当唇舌征战的疆土再一次扩大,落在灵巧优雅的锁骨上时,一双皓腕攀上了赵曜的肩膀。
哀乐已停,房间里只剩炽热的呼吸声与擂鼓般的心跳。
多数居民已外出务工,新年的余韵渐渐散去,小镇的夜重归静默与安宁。
在这样的夜里,情绪、情愫、情欲,都变得纯粹而直接。
当文竹的手攀上来时,赵曜以为自己下一秒会被推开。
但她没有。
他睁开眼,唇瓣贴着她的锁骨,视线聚焦在她脸上。眼睑微垂,唇色糜丽。她的反应对赵曜是一种莫大的鼓舞。
她是远方繁华都城的王,他长途跋涉而来,只想成为一城子民,而她,却愿意给他整座城池。
但他要不起。
至少现在,他要不起。
赵曜撑起上半身,替文竹拢好衣领,搂住她的肩膀,轻哄道,“睡觉吧。”
让人心痒难耐的吻骤然停止,文竹睁开眼,难以置信地望向赵曜。
两具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