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与霉味,这是常年不见天日的地方独有的气味。
文竹轻车熟路地跟着指示牌往右走,赵曜跟在她身后。
“嘀”声后,房间门开启。
文竹回头欲与赵曜道别,却被他的怀抱拥着闪进了室内。门合上时发出的“咔哒”声刚落入耳朵,柔软细腻的触感同时落在了唇瓣。
神思出走了一瞬,下一秒她迎上他的吻。
换气的间隙,他贴在她唇角道:“不喜欢走廊的味道。”
几分疑惑在文竹脸上浮现。
他并不解释,只是轻轻擦动唇瓣,再次落下他的吻。
好一会儿,文竹才后知后觉。
迟来的call back。她在心里回应,忍不住溢出一丝轻笑。
反射弧真够长的。
他有些不满,不满的原因并非她慢了好几拍的节奏。
“专心点。”他睁开眼睛,对上了她噙满笑意的双眸。
这个对视让文竹彻底没了春思,笑意更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很好笑。”她觉得自己笑起来这件事的好笑程度超过了赵曜的发言。
赵曜跌倒在她的笑意里,轻轻啄了几下她的唇和唇边的梨涡,缴械投降般跟着笑了起来。
文竹背靠门板,赵曜的额头抵着她的,两人相拥着笑了个够。
文竹凝望着他的笑脸,摘掉他的渔夫帽扔在地上,迟疑几秒后,不禁抱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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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有一种你是你的真实感。”
她的声音从胸腔处蔓延开,带来一阵震颤感。他没有以语言回复她,只是将人箍得更紧。
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能将彼此分开。
“你是不是差不多应该也许得走了?”文竹试着问他。
一句话转了800个弯。
赵曜以问代答,“你一个人睡觉怕不怕?”
文竹睨他,“你觉得呢?”随后又问,“难道我说怕你要留下来陪我睡觉?”
赵曜憋笑,“那我能留下来陪你睡觉吗?”
“不行。”文竹说,“我刚刚和前台承诺的是‘一会儿’。”
“那我再下去登记一下?”赵曜说。
文竹迟疑道,“你确定?你妈知道你来找我吗?”
赵曜点头。
“那我可以。”文竹说。
“但我不可以,我没带身份证。”赵曜带着笑意,“下次准备充足了再陪你睡觉。”
他从一开始就是逗自己的,文竹后知后觉。
想到上次同处一室的情景,文竹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拒绝了。她忍不住挖苦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充足?”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对他视若无睹,正自顾自解开外套挂进衣橱。
这番挑衅的后果是,她被抱着陷进了柔软的床垫。
他将全部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很沉。她推拒的双手刚攀上他的肩膀,目光扫过那只受伤的人,却莫名心软了。
“你当心手。”她提醒道,整个人乖顺地在他身下躺着不动。
赵曜借着伤手的手肘微微撑起上半身,从上往下俯视文竹。
“这个角度看你好乖。”
说话间,他抬起另一只,轻轻捏了捏她腮边的软肉。
“疼!”她抓住那只为非作歹的手。
赵曜顺势握住,两人十指相扣。
对视间,交握的手稳稳落在了床单上,两人的唇瓣再次相贴。
缠绵而忘我。
房间的窗户留着一道缝,一阵风过,纱质窗帘被轻轻掀起。
一阵冷风从窗缝间偷偷溜进房内,唤醒了一部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