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再不开门我们就踹门了!”
文竹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形,某个瞬间她想直接开门解释这场误会,但一声高过一声的怒骂让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继续拨打前台电话,依然无法接通。
门外的叫嚣与怒骂愈演愈烈,文竹在手机界面输入了三个数字。
文竹对着手机听筒讲完“谢谢”的瞬间,房间门“嘭”地一声被踹开了。
-
赵曜在出口短暂等待几分钟后,熟悉的黑色汽车停在了他身旁。
他拉开车门上了车。
刚解开安全带,推开驾驶座车门的老李讪讪地退回了驾驶座。
汽车在第二个路口上了高架,赵曜向驾驶座投去询问的眼神。
这不是去宁德路的方向。
“老太太让你回她那里。”司机解释。
“我妈呢?”
“她知道这件事。”
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赵曜不再开口。忽明忽暗的灯光在他脸上分割出两个世界,而他的情绪则藏在暗处。
老李记忆中的赵曜是一个很乖巧可人、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待人接物分外有礼,是所有长辈都会喜欢的那种小孩。
但时隔多年再见,老李却有些认不出他了。不管是外形,还是性格,都与以前天差地别。
他的轮廓比幼年时少了很多稚气,却依然带着少年气。眉眼更深邃了,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情绪。
后视镜里,赵曜正用那样的眉眼直勾勾盯着老李,老李默默收回了目光。
继续阅读
-
文竹茫然地望向冲进房内的两个中年男人和年轻女人。
“你们干嘛?”
她的问话在女人尖利刻薄地叫喊声中无足轻重,很快被淹没。
“闭嘴。邵一民这狗男人藏哪了?搜出来要你们这对狗男女好看!”
女人的话像一声命令,两个男人立刻上前,一把推搡开文竹,紧接着在房间内四处翻找起来。
踉跄之下,文竹的腰撞上了电视柜的桌角,她放在电视柜上的相机被撞落在地。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这宛如被洗劫的房间里微乎其微,但目睹相机坠地的文竹却听得真真的。
她顾不得腰间的伤痛,连忙捧起相机查看。
镜头从卡口附近断开,摔成了两半,相机也无法正常开机。
心痛的情绪先于愤怒产生,文竹抱着相机和镜头,颓然地坐在地上。
“怎么没有?不会真搞错了吧?”男人遍寻无果,询问年轻女人。
“错不了!”女人言辞凿凿。
“可是这女人带这么大个行李箱……”
这时,女人的电话响了。
短暂交流后,女人慌乱地叫了起来,“快!快!在楼下。狗东西要跑,她们两个人拦不住!”
三人立刻就要冲出门去,文竹在他们经过自己身边时拦住了人。
“我的相机坏了。”她边说边从卡槽里取出储存卡。
“你自己撞掉的,关我们什么事?”年轻女人理直气壮,“快让开,我们现在有急事!”
“闯了门,摔了我的相机,这就想走?”文竹说,“我已经报警了,跟我一起等警察过来吧。”
女人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我们真的赶时间。”女人对身边人说,“表姐她大着肚子不行的。你们两个把她拉开,我们先下去。”
文竹不知道她们急什么,只知道跟了她好几年的伙计摔坏了,拜面前三人所赐。
陌生男人的力量刚碰上文竹的胳膊,她立刻变了个人,抬手打了过去。
男人因为闯错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