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抹了抹眼泪,将那几颗人头和血衣重新装进了背包里,拿着拖把清理干净了地板上的血迹之后,杜鹃看了看背包,有些犯愁了,这总不能直接扔出去吧。
交给我吧。就在此时,八字胡中年男人出现在了宾馆门口,杜鹃没听到他的脚步声,他这突然一开口,吓了杜鹃一跳,八字胡男人来到杜鹃身边,直接拎起背包儿,黑着脸的朝着宾馆外走去,低声嘟囔道:哪里的小鬼敢跑到这里闹事,真是嫌命长了。
杜鹃回到三楼房间中的时候,黑猫也跟着进了房间,杜鹃这时候心里有些乱,也没有去赶黑猫,冲了个澡,把身上沾染的血迹的衣服洗了之后,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杜鹃的眼前就出现了血淋淋的人头和宋文血衣的画面,
杜鹃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到了夜里十二点,这才勉强睡去,杜鹃刚睡着,隐约间又听到了磨刀的声音,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杜鹃努力想要睁开眼睛,想要起身看看床边是怎么回事儿,但是仍然像鬼压床那样,动不了身,也开不了口,这个时候,黑猫急速的叫声传进了杜鹃的耳中,黑猫的叫声似乎很焦急很惊恐,最后直接变成了洪亮类似牛叫的声音,这种声音似乎很有魔力,让杜鹃瞬间惊醒过来。
当杜鹃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顿时傻了,此时的自己并不是躺在床上,而是站在床头柜边,一只手紧紧地攥着那块儿残破的磨刀石,磨刀石的下方是黑猫的脑袋,杜鹃将黑猫死死的压制在床头柜上,而黑猫的尾巴则是被剥皮刀穿透,钉在床头柜一侧,令黑猫挣脱不开,杜鹃的另一只手握着剃骨刀,尖锐的刀尖已经抵在了黑猫的心口处,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将黑猫刺个透心凉。
黑猫的四只爪子死死的扣着杜鹃的手臂,手臂上已经出现了好几道长长的抓痕,鲜血直流,火辣辣的疼,黑猫的脑袋被残破的磨刀石压住,那双眸子传递出神色,很愤怒,同时还有些许惊恐之色。
杜鹃整个人呆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我干什么了?难不成我真有梦游的毛病?
砰的一声,就在此时,房门被人直接一脚踹开,红衣小女孩儿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之中,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红衣小女孩儿看向杜鹃的眼神很冷很冷,让杜鹃不禁打了个寒颤,杜鹃的手一哆嗦,剃骨刀和磨刀石直接从手中掉落,杜鹃急忙摆手说道:这不是我做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可能是梦游了。
看到杜鹃这般急促慌乱的模样儿,小女孩儿的脸色古怪,瞥了一眼掉落在我脚下的磨刀石之后,她的眸光闪烁,房间内的森然之意一下子削弱了不少,杜鹃低头一看,黑猫的尾巴还被剥皮刀钉在床头上,杜鹃赶紧手忙脚乱的赶紧把刀拔了下来,奇怪的是,黑猫尾巴上的伤口处竟然没有丝毫鲜血流淌,剥皮刀上也没有血的存在。
黑猫脱困之后,直接一跃冲上了小女孩儿的肩头,在小女孩儿的耳畔低声呜咽着,像是在诉苦似的,红衣小女孩儿的脸色更加古怪了,房间内的寒意也彻底消失了,看向杜鹃的眼神中多了一抹的莫名神色,红衣小女孩咽了咽口水,撇了杜鹃手臂上的伤口一眼,说道:赶紧处理你的伤口吧。
红衣小女孩留下这句话之后,直接带着黑猫离开了,她似乎是想对杜鹃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杜鹃的手臂上火辣辣的疼,流出了不少的血,杜鹃快步走进卫生间,冲洗伤口,同时有些惊疑不定地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儿,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自己就把那只黑猫给宰了,还有睡梦中听到的那磨刀的声音,很可能是自己在磨刀,毕竟梦游的时候干出什么事儿都不稀奇,可是以前自己没有梦游的毛病啊,黑猫的怪叫声让自己惊醒,同时红衣小女孩儿踹开了房门,一副随时要干掉自己的架势,但是紧跟着就态度转变,这让杜鹃心里跟过山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