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空为沈溪在阿婆身边与江辞相遇)
农村土路总是在下雨天的时候泥泞不堪,走过的时候总是一脚一个泥坑。
清明时节,雨下个不停。
沈溪也被阿婆拘在家里,生怕她跑出去出事。
阿婆总是害怕孩子们出去不认识家,在外面挨饿受冻。
沈溪也听话,撑着下巴看着朱红漆的窗框上一滴滴雨水落下,像珍珠帘幕。
她百无聊赖的伸出手,接住细碎的雨水,歪着脑袋趴在胳膊上朝着玻璃窗哈气。
明净的玻璃起了一层的白雾。
沈溪细长的手指随意在窗户上涂涂画画。
雨意朦胧,她隔着雨幕好似看见外面有个人撑着黑伞站在雨中。
好傻的少年。
而那个傻不溜秋的少年正满脑袋火。
事情还是要从阳光艳丽的京城说起。
前段时间,江家一片愁云惨淡。
江小少爷年仅十五岁,聪慧又叛逆。
他小小年纪考上大学,却又在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不在意的撕着玩。
别人问他,他就说考着玩的。
气的人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不仅如此,还喜欢带着他那群狐朋狗友在外面过纸醉金迷的生活,格外喜欢一掷千金。
赛车,打拳什么烧钱玩什么。
他才多大年纪? !
江辞的老父亲捂着胸口,抄起鸡毛掸子指着江辞,让保镖把这逆子扔到小山旮旯里,让他体验一下人间险恶。
就这样,江辞怀揣着几万块现金,被人扔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山脚旮旯里。
刚到地方,被人扔下车就踩了一脚的泥,他价值几十万的鞋就这样陷在脏兮兮的泥水里。
江辞恼怒的看着这踩一下都粘脚的泥地,环视了下周围,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小少爷第一次傻眼了。
这四处都是破旧的民瓦房,连个酒店都没有,他住哪儿啊?
他在风雨中叫了几声保镖的名字,没有人理他。
江辞脸色很差。
这时候的他从小到大身为江家独子,说是蜜罐子里泡大的都不够精确,他过的日子比这还甜。
他耳上打了个耳骨钉,雨幕里闪着紫光。
窗户旁趴着的姑娘看见,不由得好奇眨眨眼,这个漂亮的男生居然也会戴耳钉嘛?
“你知道这附近哪有酒店吗?”
这长相不错的男生,远远隔着雨雾,朦胧看见有个姑娘在看他。
他赶忙跑过去求助。
沈溪心想:原来是有钱人。
“这里没有酒店哦,只有小的旅馆。”
江辞没有想到这旮旯角竟然落后到这种地步,连酒店都没有。
要是沈溪知道他内心所想,指不定翻个大大的白眼。
“你们家是旅馆吗?”
江辞完全是看这院子相比较于其他房子大一些,才会这样问。
沈溪眨眨眼,眼咕噜一转,眼底亮晶晶的:“可以是!”
“我们家现在正好只剩下一个房间了,你可以按月租的,那样更划算,不过我们不包餐饮哦。”
江辞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看着这姑娘眼睛圆溜溜的,一脸老实样,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于是,打算在这租下来。
沈溪把他带到多鹤弟弟的房间,在弟弟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弟弟瞧了他一眼,抿唇笑着点点头。
“我去收拾房间,你先坐一会。”
江辞看着这姐弟俩乐不可支的模样,总感觉自己被骗了,但钱都已经交给了那丫头了。
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