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下山勾人吸食精气,于百年前偶然跟巫妖族勾搭上,又十年后成为巫妖族大巫巫纵的贴身跟班,巫纵经常会派它做一些暗杀刺探类的隐秘任务,另外,据传与巫纵有不光彩的私人关系。
柳南生回忆着,窗外的黄浦江和不夜城变得朦胧,直到白三姊被人带到的时候,它才回过身来,望着卧在地上,姿态憔悴的白狐。
“你是白三姊?”柳南生微微弯腰,靠近白狐。
白狐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柳南生直起腰,屏退了其他人,挪步走到书桌后,在花梨木座椅上坐下。
白狐眯眼向柳南生望了一眼,看见他身后的墙上挂着两幅字:柳枝轻柔近地垂,清风抚我向南生。字迹清朗刚健,风神俊秀,不知是哪位大师的手笔。
柳南生注意到白狐的眼神,也回头看了一眼,对她道:“这两幅字是我写的,笔力不够,见笑了。”
白狐轻轻哼了一声,不回答。
柳南生缓声道:“我听闻你在上谷市受了重伤,特地派人将你请来,备了些丹药以供疗伤所用。”
白狐依旧不语,柳南生从桌上的小盒里取出一个小瓶,起身过来倒出一粒黄豆粒大小的药丹,递向白狐嘴边。白狐看他一眼,便把丹药舔进嘴里吃下去了。
片刻时间,白三姊就感觉自己受伤严重的内脏被药力温养的舒舒服服,伤痛也消去了大半。不知道他喂我吃的是何种珍贵药丹,白三姊这样想着,伸了下腰,重新变成美人儿模样,只是没有了衣服,袒露着身体。
柳南生见她这副样子,微微皱眉,回到木椅上,白三姊心下一转,媚笑着走到柳南生身后,胸靠着椅背,柔软的双臂环住柳南生的前胸,嘴巴凑在他耳边吐气道:“恩人您找来奴家,可是要奴家交代暗杀凌轩道人一事?”
柳南生心中厌恶至极,却忍住不发作,道:“姑娘若是被胁迫做的此事,我柳南生愿意作证开脱,往后也当安置姑娘,不受恶人下手报复。”柳南生用话稳白三姊的心。但他说的也没错,以他的雄厚财力加实力,虽然不足以与巫妖族相抗,但要藏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哈哈。”白三姊娇笑两声,略带嘲讽道:“不就是想让我自己认罪嘛。你柳南生的客人拿着从你家拍来的宝贝被杀,你要是不闻不问,虽然无非无过,但如此漠视总归不太好看。所以你才要亲自派人查清真相,找到我这个凶手。这样一来,你柳南生定会受人褒奖夸赞,这万宝楼的生意也会有更多人愿意光顾。”她的胸蹭了一下柳南生的后勃颈,幽声道:“奴家说的对不对?”
柳南生没有作声,白三姊在身后似乎是叹了口气,道:“罢了,为他卖命的日子我也过够了,这次大乱也不知要闹到何种地步。我就当是为他刺杀黄粱时死在上谷了,百年的情义自那割断。”她松开双臂,走到书桌对面,对柳南生庄重道:“我愿意说出一切,但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柳南生保证道:“姑娘请放心,柳某必当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