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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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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他看来还想再玩一会儿，我们也可以坐下来聊聊……你这个徒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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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从容地引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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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海里正在放映着一人一狐之间，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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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六娘刚跳进李府，她就知道了，也认出了追兵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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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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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霖是她施救的，她想知道异变的根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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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什么能骗过她的眼，让她觉得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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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他苏醒之后很危险，刚才他要求进食，我担心……”疤脸道人说得急切，突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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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李夫人一挥手，空气里浮出一面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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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正是人狐追逐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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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食？一只野狐狸，他能抓到就给他吧。”兰疏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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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有妖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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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六娘擅闯在先，那她应该做好被抓、甚至是挂掉的心理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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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年份尚浅的狐妖，确实不要紧，只要他不伤人就好，疤脸道人定了定神，因为她这一手已经构成了威慑效果，他乖顺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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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霖是我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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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制作步骤是独门秘方，兰疏影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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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知道大致原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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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熙霖”傀儡，有两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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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在是人类男孩的壳子，内里封着一个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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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男孩外壳与阳气相融合，把鬼胎压制到比微粒还微粒的程度，它约等于无，所以不仔细就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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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阴气唤醒鬼胎，他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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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傀儡这事，跟养狗很像——要想让它乖乖听话，那就必须先喂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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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这事就合情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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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看疤脸道人的眼神，突然多了一股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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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公园散步的时候，看见前面有个人牵着一头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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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条腿的二哈在疯跑，两条腿的人在猛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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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二哈玩过瘾了，人累瘫了。到底是人遛狗还是狗遛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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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搓搓脸上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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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多了也就习惯了，他甚至很懂事地改了个称呼，叫她“韩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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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在别人眼里，她终于不是作为李光宗的附属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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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听得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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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耐心听完了他接下来的一堆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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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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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熙霖吃的一直都是妖物，绝对没伤过半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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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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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他也不会说出熙霖的男孩躯壳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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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狐大战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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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霖玩累了，一跃，落到胡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