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杏姐姐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决不会听人劝的。九叔这样反对,她不也没理会吗?”
“那你是赞成了?”祁穆飞再次确认道。
“你为什么不猜了,还来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祁穆飞一连问了几个与游戏无关的问题,让师潇羽既是疑惑又有些着急。
“游戏的规则,本就规定了我可以提问啊,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啊,至于有关无关,紧不紧要,你怎么知道!”祁穆飞理直气壮地反驳道,眼角露出了一丝狡黠。
“我猜你想”——这个游戏脱胎于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不知从何时起就变成了师潇羽与他们几个人的游戏——妾心所想,君心来猜,到底是女人心难猜,还是君心不似我?那就见仁见智吧!当然也有人说“见鬼去吧!”
这个游戏的规定,作答一方可以向出题一方提问,而出题一方只需回答是或不是即可。只是小时候玩这个游戏的时候,通常问上三个问题,便能揭开谜底,纵然猜不着,也不会有人死皮赖脸地继续提问题下去。
但仔细一想,好像确实从来都没有人规定过问题的上限。
这一来没有那般厚脸皮的人,问了三个问题都答不出来还有脸继续问?反正猜不中也是寻常事,又不丢人!
二来也没有那般好耐性的人,问了三个问题都猜不出来还要继续猜?猜中了又没有奖励,费那般口水作甚?
师潇羽愕然地张着嘴,半晌,依旧无言以对。
“你这么晚还过来,是想打探幽冥毒吧?”祁穆飞继续问着看似与答案毫无关联的问题。
自己的来意被人这么直截了当地一语道破,师潇羽惊愕地愣了一下。
转过头来看那人的眼睛,他那双疲劳过度的眼睛此刻虽然已不复往日之光彩,但它还依然保留着敏锐的洞察力和温柔的吸引力,能直入人的心扉,触摸到人心中最软弱的那个角落。
师潇羽只贪看了一会儿,便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在左摇右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奋力挣扎,急欲摆脱自己的束缚,甚至还妄想叛离自己。好在师潇羽果断地收回了目光,没让那些软弱的东西得逞。
“是!”转眸之际,她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好,那我先来回答你的问题吧,免得你心里搁着事儿,说话都不痛快。”
祁穆飞的提议不可不谓正合她师潇羽的心意。在来的路上,师潇羽就思量着该如何开口,刻下祁穆飞先开了口,倒是省去了她那些拐弯抹角的托词。
师潇羽问:“我身上的毒也是幽冥毒,对吗?”
祁穆飞答:“对!”
师潇羽问:“你刚才在常棣堂说幽冥毒有三重,像小缃这样一中毒就昏迷不醒,是‘如是梦’,那我呢,我又是哪一重呢?”
祁穆飞答:“‘幽冥毒’有三重,最厉害的是小缃的‘如是梦’,中毒后会立即昏睡不醒,七七四十九天后,梦尽人亡;其次为‘君莫笑’,中者只要一露笑颜,就会立时昏睡过去,睡足九九八十一天,然后含笑而去。”
师潇羽问:“那只要不笑就不会毒发?”
祁穆飞答:“是。”
师潇羽默然片晌,道:“忍哭易忍笑难,一辈子都不能笑,这还不如‘如是梦’呢,纵到头也不能醒来,起码,还有一场欢梦。”
师潇羽又问:“那我是第三重了?”
祁穆飞答:“是!”
祁穆飞答完,师潇羽却没有立时发问,低眉转首,神色忽然凝重起来,“——是什么?”
祁穆飞答:“——栖霜眠。”
听着这个名字,师潇羽的内心猛地一震,尽管她僵硬的身体没有表露出任何震惊的反应,但她那苍白如纸的脸还是无可掩饰地显露出了她那流淌在血液里的寒凉。
当此时刻,她身体内的毒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