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此时都是面如土色,如同任人宰割的板上鱼肉。
蒲乡长在产房外急躁的走来走去,一个老妇人坐在不远处廊下的圈椅上,手里捻着佛珠,闭着眼睛似在祈祷,比起蒲乡长冷静许多。
吴梦视线快速的从那老妇人身上划过,以为是蒲乡长的母亲,结果听到下人的称呼才知道是蒲乡长的正妻夫人。
这两人看着可不像一个辈分的。
产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盆盆血水送出来,很快稳婆也出来了,战战兢兢不敢靠近蒲乡长,表情一看便知不是好消息。
“你们不是十里八乡最好的稳婆,最厉害的大夫吗,一个满月的孩子都生不下来,都是些废物!”
蒲乡长急得脸红脖子粗,突然掀起长衫从腰间掏出一把枪,在稳婆和几个大夫身上指来指去,五官扭曲着威胁道,“你们要是救不出孩子,我崩了你们!”
“姑父,我把何医生带来了,让她给小姑看看吧。”
周美兰哭唧唧的边跑边喊着,蒲乡长这时才回头,瞧见她身后的何令珍,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却又很快转变成深邃的思量。
西医医生,生孩子能行吗?
何令珍根本没有给蒲乡长犹豫的时间,直接闯进了产房里,吴梦紧跟在后面。
何令珍有条不紊的开始查探产妇体征,吴梦给他打下手,两人不用过多言语,配合默契,像是合作了上百上千次。
“产妇血压心跳都过低,需要尽快输氧。”
何令珍边说边转了方向要去掀盖住产妇下身的薄毯,一个胖女人冲了过来,用力推了他一把。
“女人的身体岂是随便看的,你这年轻人真是好不知廉耻。”
“我是医生,我要看产妇的情况!”
“哪儿跑来的臭流氓,滚出去——”
屋里的女人们全都涌上来轰何令珍,蒲乡长听见动静直接闯了进来,眼睛猩红的盯着床上晕厥过去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
“我的女人你也敢乱看!”
蒲乡长上来就要抓何令珍的领子,被吴梦挡在中间,用整个身体拦住他。
吴梦高声喊着,“何医生是来救人的。”
吴梦猛地一个手肘撞在蒲乡长地胸口,才终于把他逼退几步,气喘吁吁地喘着粗气。
蒲乡长这会情绪激动,完全没法好好沟通,一抡手臂红着脖子大骂,“什么狗屁西医,没有贞操地女人还不如让她死了。你们俩滚,不需要你们!”
面对大家的喝骂和不理解,何令珍面沉如水,心里压着一股火气,却又满心无力。
“那你孩子呢,孩子也不要了!”
吴梦用一双激动的眼睛死死望着蒲乡长,“何医生是男人,我总是女人吧。”
吴梦胸膛剧烈起伏着,朝何令珍认真的点了点头,深呼吸一口气,走到床边,掀起了产妇膝上的薄毯。
吴梦整个人像是飘在水里一样,荡悠悠的,神智都变得飘忽起来,脑子里突然出现小胡氏当年难产的情景,而后便是她发疯的样子。
心像是被拴上了一块巨石,迅速沉默到了无底的大海,寻找不到方向。
猛地闭上眼,不敢再看一眼。
“小梦,小梦——”
何令珍关切的呼喊她,吴梦突然睁开眼,对上他温柔的目光,飘忽的心渐渐找了回来。
“深呼吸,相信自己,别忘了你的目标,你说你要做个好护士,这是你必经的考验。别怕,我陪着你。”
吴梦反复呼吸,告诫自己她是专业的护士,还有四少爷在陪着,不怕。
吴梦观察着产妇的宫口,脑中思索着书本上关于接生的内容,浮动的心慢慢沉静下来,害怕、胆怯都被抛诸脑后,不见了踪影。
“产妇严重失血,宫口撕裂。”
吴梦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