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生命的美好,未来充满希望。”
点心铺主人抓着何令珍问了许多,才把两人送出门,给了他们出诊费。
吴梦闻着店里的香味,一是味蕾大动,买了一些点心,回去的路上边走边吃。
“心理问题真有那么可怕吗?”
何令珍拈掉她嘴角的碎屑,拿了一块送进自己嘴里。
“你看小胡氏可不可怕,好好的一个人,因为一次打击突然发疯,完全失了理性。这个病人在床上一趟就是二十年,不见天日,你觉得他是什么感受?”
吴梦凝重的摇了摇头,“不敢想,要是让我这么躺二十年,还不如杀了我。”
“所以啊,他真正该治的不是身体,是这儿。”说着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戏楼上正唱着唐伯虎点秋香的戏码,吴梦忍不住驻足看了一会,等再回头时何令珍都走到老远了,赶忙小跑着追上去。
“腿长就是好,追你累死了。”
把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撇了撇指尖的碎屑,转弯就要到诊所时,突然听见前面有议论声,隐约说着‘福民诊所’,而后便见翠大婶急匆匆的从诊所里跑出来。
翠大婶一眼瞧见两人,连忙招手大喊,“何医生,吴护士,不好了,出事了——”
何令珍腿长步大,两下就进了诊所,吴梦紧跟着跑了进去。
后院的病床上,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正全身痉挛的抖动着,不停翻着白眼,床边的周美兰吓得直往后退,一下撞到隔壁的床,双腿一软坐了下去,脸白成了一张纸,眼睛睁得老大。
何令珍气势汹汹得怒吼一声,“谁准你给人输液的!”
手脚迅速的将针头拔了出来。
吴梦看见眼前的情况也有些吓住了,被何令珍喊了一声才急忙上前帮忙,布帘子拉上,将周美兰和翠大婶隔绝在外。
何令珍忙活了许久才终于让病人恢复正常,拉开帘子时一脸的阴郁,周美兰看都不敢看他,只是缩着肩膀埋着脑袋,牙齿磕磕乱碰。
翠大婶朝病床上偷瞧了一眼,见何令珍随时要爆炸的样子,识趣的悄声走了。
翠大婶离开,病房里就只剩下诊所的三人和尚在昏睡的病人,何令珍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定睛望着周美兰,两只眼睛都在冒火。
“谁给你的权力给病人输液,我是不是再三警告你,不许碰药,更不准给病人打针输液,你还不是个合格的护士,稍有不慎就会有意外,你当我说的话是在放屁吗!“
何令珍第一次说这么粗俗的话,周美兰被他指着鼻子骂的狗血淋头,脸一会青一会白,紧咬着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了解这个病人的情况吗?知道她是什么病、有什么病史、有什么注意事项吗?她年纪大,又有心脏病,你把流速调那么快,是想害死她吗!你一无所知还敢自作主张,是不把别人的命当命?”
周美兰已经呜呜哭起来,想要辩解什么,可根本张不开嘴。
她只是想表现一下自己,何令珍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还找了个赵根来,她必须让他看到自己也是有用的。
赵根回家拿东西,病人又赶时间,一时头发热就给人输液了。
她看吴梦操作过上百次,觉得很简单,可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我的诊所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立马收拾东西走,以后这里不需要你。”
何令珍直接下了驱赶令,周美兰呆了一下,哭地更惨了。
“是我不好,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美兰哽咽的请求,何令珍一个正眼都不想看她。
“我本打算回来就和你说这事,你来诊所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当护士,你也没这个天赋,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这耽误时间。”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