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质。
吴梦心都提到嗓子眼,瞳孔微瞠,扯着何令珍的衣角就要往后逃,却被何令珍一下扯开手推到了边上,欣长的身影一个纵跃,抓住一根树枝折断,倏地朝前迎了上去。
何令珍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都没看清他的动作,那土匪头子就已趴在了地上,凶唳的大刀沾着泥灰、孤零零的躺在边上。
“身手不错嘛,练过?”
何令冀转着手枪悠然自得地走过来,土匪全都倒下了,站着的都是他的人。
何令珍扔了树枝,拍了拍掌心,漫不经心的回答他,“这世道,总要学点防身本事才敢出门。”
何令冀哈哈大笑,半开玩笑地道,“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堂口,我们舵把子肯定稀罕地很。”
“你觉得呢?”
何令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何令冀没趣地摸摸鼻子。
“行,你读书人,眼光高、骨气傲,怎么会看上我们这些逞凶斗狠地人,是我多此一问。”
何令珍看了眼那片残酷的战场,回身就往牛车所在的大树后去了。
何令冀伸着脑袋瞧,这才发现长锦也在,牛车上还躺着一年多没见、参军了的何令默,不由讶然,“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的腿……”
何令默喝了药犯困,一直睡着没醒。
何令珍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看吴梦和长锦脸色都不好,把她拉到牛车上坐着,便和长锦一起牵着老牛继续赶路。
“我们先走了,花姨娘还等着三哥呢。”
路过那片横七竖八躺满尸体的战场时,何令珍目不斜视地瞧着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闻着空气里那骇人地血腥,吴梦却是闭上了眼睛,不愿多看。
何令冀站在路中间望着蜿蜒的前方牛车慢吞吞的背影发呆,何令默断了一条腿,这也算是他害的吧。
一个手下背着枪跑到他面前道,“冀大爷,还有个土匪跑了,刚才一直猫在草丛堆里没发现,让他跑不见了。”
“继续追,一个小喽啰也不能放过,必须要斩草除根。”
“那人好像就是之前您调查的,庄园六少爷那个偷情媳妇的相好。”
何令冀回忆了一下,“你说赵传?”
手下肯定的点点头,“就是他。”
“那家伙被何令行报复的一无所有,欠了一屁股债,原来藏到土匪窝去了,这回……不好,他不会走投无路跑去庄园吧……”
通往乡外的大路上,花姨娘和张氏早早便等着了,远远见到赶牛的长锦,抹着泪、互相搀扶着就迎了上去。
花姨娘扶着车栏杆看到平躺到车里的儿子,目光掠过他的右腿,压抑着哭声,却是努力的扬起一个满足的笑容,怜爱的抚摸着儿子的脸,“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花姨娘倒比张氏还要想得开,没有预料中的悲恸哭嚎,只是默默地流着泪承认现实,把人送回了木匠铺。
把何令默安置好,何令珍和吴梦就回了庄园,和二太太说了这事,二太太心急的想去看看,被何令珍拦住了。
“他们一家四口团聚,肯定有很多话想说,您就改天再去吧。而且三哥断腿的事对他们家肯定打击不小。”
“令默这孩子真是可怜,从小受委屈,现在又……哎!对了,他和大宝在一个师营,也不知道见过大宝没有,我心里终究有点放心不下。”
二太太看何令珍大快朵颐的样子像是饿坏了,把他喜欢的菜移到他面前,又给他舀了一碗酸菜粉丝汤,让他喝些汤,别吃太快,小心噎着。
何令珍吃饱喝足,用手绢擦了擦嘴,畅快的长出一口气,舒心的笑道,“三哥和大宝不是一个团,两支队伍根本没在一个地方,但他被送回来前大宝专门去找过他,让他带话让我们别担心。他之前失踪是因为发现了一支隐藏的敌军队伍,悄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