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疑惑了,王先生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日,我寻了家想吃很久的美食店,满心期待这场和他算是第一次单独吃饭的局。
桌上只有份三文鱼,王先生说现在疫情严重,这种生鲜怕有问题,不敢吃,然后其他的又死活不点。我本就话少,只能一口口灌水来掩饰尴尬。
备忘录里写了很多可能会聊到的话题,别笑我,这真的是社恐症患者的习惯。
谁知,约莫30分钟过去,他只低头看着手机,偶尔喝喝水,然后继续看手机。再一抬头时,便开始感慨我的饭量了。
那真的是我吃过最尴尬的饭了,他怎么不跟我说话?对我不好奇吗?为什么跟其他男生不一样?为什么....
不否认我化了妆的脸是很好看,还是那种难遇的漂亮。走在街上都会有男生来要电话号码,接触了几个后才发现,他们馋的只是我的脸,套路皆相同,无趣甚至恶心。
以至于我一直认为是渣男的王先生,现在却开始对他有些琢磨不清了,又或是他的段位更高一层?
同我关系还算不错的系学长打来电话,t小姐和她男朋友感情出了问题,商量着怎么帮忙。这实在是习以为常的话本了,而我和学长总在里面担当和事佬一角。
也就是因为我接了这通电话,自己嘴笨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竟使得王先生误会我的异性圈乱,广阔撒网,阅男无数等。
看着z女士和超哥抢着麦克风唱的不亦乐乎,我便悄悄把他拉出去透气,想两个人走一走。
那是凌晨,冷落的街道寂静无声,除了微风轻轻的吹着,偶然还有一两声狗吠。黑沉沉的夜,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我跟着他漫无目地的散步,口罩里布满了水珠,黏着脸很不舒服。我打了个寒颤,不时瞧他一眼,心里焦急万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啊,我能有什么资格,身份,去解释呢。他也许并不在意,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待走到一处居民楼下,能稍稍避点寒风。王先生靠在旁柱边,忽然开口道:“我本来对你挺有好感,但感觉喜欢你的男生太多了,所以想想还是拉倒吧,我不想当那个被挑剩下的,要做就做唯一。”
我开始急了,支支吾吾的慌忙解释。好不容易动了心,难道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二十岁以前,我吃到好吃的会开心,听蝉叫,不会感到忧愁。
可后来就不同了。
我看见山和日丽不开心,高山流水不开心,读万卷书不高兴,行万里路不高兴。
但谁的爱情里没有苦涩,谁的生活又都是甜蜜?许是我太矫情了些。
王先生的出现,却让我的世界再次春暖花开。
散步回来,我们在楼梯间里等人开门。我靠在墙上,他则蹲坐在一旁。
“我可以对你做个无礼的事情吗?”
“嗯?”我并没有太听清。
王先生又道:“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还没来得及回答,超哥突然开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我俩。起哄非说要在旁边看着亲,王先生不耐烦的应道几句,便把门再次关上。
待周围又安静下来,我才反问他道“你不是刚刚说不喜欢我了吗?”
“你长得这么漂亮,哪个男人见了你不会动心。”
其实这句话,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像跟针似的,深扎进我心里。
我的好看,是怎么来的,那要感谢现代医美技术的高超。卸了妆后,斑点,黑眼圈,粉刺,痘痘,照样都是冒了出来。
不像王先生,他是真的好看,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尤其是那优秀的下颚线,我一定要夸一夸,甚至因此和z女士打过赌,怀疑他的下巴是不是打针垫过的?
王先生喜欢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