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熙根本不会在意天下人如何评判,只做他想做的事情。
容大人一把揽过湘湘,冷峻道:“别闹了,我们回去!”
湘湘侧脸觑了容大人一眼,推开他道:“为什么回去?!我话还没说完呢!”
容大人一脸愁云,沉声问:“你还想说什么?”
湘湘深吸一口气,目光在容大人和公主身上来回徘徊,“你就没什么想要解释的么?”
容大人还未开口,公主就已抢声道:“没什么可解释的!”
容大人只是面色为难,一言不发,却见额上的青筋累累暴动。
湘湘失笑道:“我的夫君无缘无故出现在你佛珠堂,还恰好被我撞见,公主,你反倒跟我说没什么可解释的,不觉得太可笑太搪塞了吗?”
公主垂眸,淡淡笑道:“并非无缘无故,”又抬眼睨了容大人一眼,“许多传言你应该也听过,他,对我有情,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嘴角勾出一抹平和,“可我对他早已无意,所以我说没什么可解释的。”
公主三言两语,湘湘听了不禁面上颜色大变,瞪着眼睛,里面散发出来的眸光几乎要把公主凌迟,“你若是对他无意,就该早早决断,这么多年纠缠牵扯不休,还用这佛珠堂来给你做幌子!立牌坊!作为南梁公主,你一不能苦百姓所苦!二不能弃自身执念!三全无成全他人安乐之心思!居然还能如此这般大言不惭,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公主不由牵连唇际,一抹笑意中仿佛带有淡淡的苦涩萧寒,言语只剩无力还口。
容大人紧蹙着眉头下是一双幽暗寒冷的冰眸,在湘湘耳边低喝道:“不要再说了!”
湘湘猛地侧过头,耳垂上的波斯贝壳龟甲坠子下端一卷锐利流苏顺着走势竟在容大人的脸颊边刮出一道细细的口子来,浅浅的红色浮现,湘湘看见身子霎然一遽,随后面色一软,但很快,她口中语气又怒意四起,“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我腹中还有你的骨肉,这几年,你待我如何,我待你又如何,对于许多事情我不过是打落牙齿往肚子咽罢了,你心里清楚,我何曾逼过你什么,话挑明了,你若是对我毫无情意,只早早儿的给我休书一封便罢,”嘴里一面说,眸中一面噙起泪来,“何苦把局面弄成如今这般?”
容大人左右为难,“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我结发多年,一个屋檐下生活,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
湘湘看着容大人一脸沉色,气息慢慢平静下来,闭目掉落一滴泪珠滑过腮边,“我自然清楚,所以才这般失望。”
半晌的静默后,公主冷冷道:“她既已有了身孕,我看你还是告诉她吧,不然再要闹出什么事来,我可担不了人命官司。”
这话一出,我心里忽现出一道光。
湘湘面部也是一抽搐,松一松眉梢,问:“这里头难道还有什么玄机么?”
容大人轻叹一声,微微点头,“当然,”接着说,“我是在与公主商量怎样帮助陛下暗中调查冯家且不打草惊蛇。”
这件事情亦是相关于我蒙家安危,正是此刻我心上最茫然的痛点,便急忙出声问:“陛下也怀疑冯家?”
公主疑声反问:“也?”
我抿一抿唇道:“我前些日子也怀疑过冯淑仪,从言谈中,发现她知道的消息实在庞大精准的让人害怕。”
容大人“嗯”了一声,“娘娘虑得不错,冯家本就行事机密,有些事情就连陛下都不曾得知,而且这些年越来越难以控制了,所以,陛下才想着抓一两个把柄在手上,好日后伺机而动,”他眸光深邃,深深凝视着我,一会儿,又低声嘱咐说,“而蒙将军的调遣也与此相关,这事实在牵连甚大,还望昭仪娘娘不要向旁人透露,以免打草惊蛇。”
我郑重回道:“我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况且我蒙家生死也系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