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似乎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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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熟悉的香味夹杂做浓郁的血腥味把她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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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她，看着那双泂泂流血，再也不能视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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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婧。”他的声音不大，却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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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你便想死。那本王就告诉你，本王永远，永远，不会让你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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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绯月浑身颤抖得厉害，不知道是痛还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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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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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支离破碎，“长孙无极，你怎么不马上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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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声音微不可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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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本是一样的人，凌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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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血的嘴唇轻轻触碰在她唇上，“我去地狱等着你，等你来时，地狱已无慕容朔在，只有我长孙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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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血腥味的冰凉嘴唇又轻轻碰了碰她的嘴唇，情人耳语，“到时，我等你，等你一起坠入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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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长孙无极！长孙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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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听好了，我不叫凌婧，凌婧在她十六岁那年就死了，死在大景京郊乱葬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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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百里绯月，百里无伤那个百里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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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里绯月身死后，若你长孙无极葬在极南，我百里绯月必定葬于极北，若你长孙无极身葬东海，我必定身葬西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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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投胎转世，我便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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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水千山，生生世世，永生永世，我百里绯月和你长孙无极天上地下，世外人间，再也不相遇，再也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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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极……你所谓的在乎和喜欢，让我恶心……真的，太让我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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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谋杀她身边所有她在乎的人的性命，把她牢牢绑在他一个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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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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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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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总以为这一切或许能改变，是她眼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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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不是在意她百里绯月，从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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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看不到抱着自己这个男人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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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挣扎着从他怀里爬开，他也没力气在把她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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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死，也不要和他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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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爬，爬得双掌双膝刺痛，血腥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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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想爬得更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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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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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飞奔的马蹄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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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的人在发现她后飞扑跌滚下来，他浑身颤抖的抱起她，紧紧抱着她的腰，好似怕她下一刻就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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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间是类似小兽般的哽咽嘶吼，“又是这么惨？又是这么惨！我要弄死他，我要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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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苍白颤抖的手指，用冰凉的指尖擦拭掉她唇角的血痕，他根本不敢碰触她那双鲜血直流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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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流不出眼泪，他却泪如雨下，“痛吗，阿姐？痛不痛？阿姐，你痛不痛？我的心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