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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绯月似乎想笑一下，但她笑不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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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九，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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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是我没用，我来晚了，阿姐，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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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远远望去阿姐爬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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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的路尽头，那个男人落在焦土之上，仿若要被那片死亡和黑暗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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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剁了他，一千块一万块，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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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些随后跟上来的下属领命而去，但那头也遥遥的，飞快奔来一个人，一向爱笑的娃娃脸上有种沉痛的悲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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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向阳，真正的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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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挡在自家主子前面拦住凌断念的人，话却是对凌断念怀里的百里绯月说的，“凌三小姐，你连一个全尸都不愿意留给主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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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念，我们走。我们走。带我走，现在就带我走，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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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哽咽，“好，好，阿姐，我带你走。我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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