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是平年自己答应下来的,我拿平年一向当女儿疼,她自己决定好了,我也只能是成全也就罢了。”
杜薄再也听不进去什么,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平年房间的方向,疲惫不堪的站起身来,他有满心满腹的话要问,可是根本见不到她,心里话也诉不出去,皱眉道:“等平年改了主意,可以见我了,麻烦妈妈尽快告知。”
孙鸨子松了一口气,她可怕这爷们在楼里闹起来。
目送着杜薄离开,她摇了摇头,上次平年去了杜宅,回来后身边的小丫头跟自己学,罗衣美的像画中人,比平年好看多了。
可惜剽悍。
孙鸨子抱臂,阴阳怪异的叹了口气。
这一个个的,都对着平年爱的你死我活的,可是谁又真正动了真心呢,她在这春意楼这么多年,男人站在面前,她一眼就能看穿。
看到那皮肉下的心,到底有多龌龊或空虚。
杜薄就是后者。
每次来找平年,铁定都是在罗衣那里吃了苦头,可怜自己那个不会拒绝的女儿,被他拉着哭诉,每每感伤抒怀,一抒就是一晚上,便是看的人都累了,何况平年。
只是啊。
孙鸨子心情复杂的摇了摇头。
杜薄这个打发寂寞的堪不透心,自以为爱意真切,到头来,却是平年那个最应该清醒克制的,动了不该动的真心。
出了春意楼,杜薄愁眉不展的走在街上,有跑闹的孩子冲撞到身前,他趔趄一下,抬头看去。
“你这孩子,乱跑什么。”
有少妇过来连忙拽走,忙不低的给杜薄道歉,但是那人充耳不闻的继续往前走,脑子里全都是季林安和平年。
怎么回事。
这两人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夕之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杜大夫。”
只是没想到,迎面居然能碰上季林安,他身边还有些朋友,瞧见杜薄便打发了他们,对着杜薄笑道:“真是好巧。”
杜薄怒积薄发,却还是忍住,死死的盯着他。
“大夫怎么魂不守舍的?”
季林安笑着,明知故问。
“你那日和平年都说什么了?”
杜薄还是没忍住,单刀直入的问。
季林安看了看四周,倒是没人注意他们,似笑非笑道:“看来大夫刚从春意楼出来。”停了停,“我若是没猜错的话,孙妈妈应该全都和大夫说了,也就不用我再赘言了吧。”
“你对平年不是真心,为何要赎她?”杜薄道。
“大夫对她就是真心?”
季林安反问。
“当然。”
杜薄想也不想的说道。
“哈哈哈——”
谁知季林安冷笑一番,骤然冷脸道:“既如此,杜大夫怎么就知道,我对平年不是真心呢?”
杜薄缓缓靠近,脸色垂青:“你到底要做什么?”
“平年是清倌儿。”
季林安说了这么一句。
杜薄微微皱眉,这他自然知道,转念一想,一股极端的诧异和愤怒涌上心头,切齿道:“你什么意思?”
“这天下怎么会有白吃的饭食。”季林安眼色深沉,“若想事情得成,不付出代价怎么行。”
杜薄咬碎牙齿。
季林安那日能带着四学的学生去监斩台求情,他本就觉得古怪,这会儿串联起来,他已经有很不好的预感了。
“你就拿这事要挟了平年?”
杜薄诘问。
季林安没有回答。
杜薄不愿浪费时间,抬脚就走。
“我并非趁人之危之人。”
谁知季林安又开口拦住他,盯着杜薄的背,还有那在身侧紧紧攥着的手,淡淡道:“是她自己和我谈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