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一家人的不作为,就这样让川王轻而易举的坐上了太子位。
“那又如何?”
曹琦缓缓的站起身,瞧着指甲上漂亮的粉红色,轻轻抓了抓,那指尖尖利的似乎可以轻易刺进肉里去。
“册封太子是圣人的意思,小妹有多大的本事,叫圣人转圜心意。”
“你闭嘴。”
曹纯忍不住道:“都是你无能。”
“我是无能,所以现在都要靠你了。”
曹琦说着,很是浮夸的打了一个哈欠,迈步回了卧房。
“长姐好生休息吧。”
曹行道。
瞧见那女人远离了自己的视线,锦安也跟着走了,曹纯立刻上前,将曹行拽出这个充斥着风流味道的堂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大哥,我和二哥对他都唯恐避之不及,你还总是凑上来,就不怕阿娘生气吗?”
“怎么?”
曹行似乎是故意的:“你若是不去和阿娘告状,又有谁会知道呢?”
曹纯愣了一下,眼神有刹那的闪躲,看来是被大哥说中了。
“我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着想。”
曹纯分辨道:“曹琦再如何,也是半个外人,只有我才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嫡出姑娘,我不想让人说,大哥一天到晚和个私生女厮混在一起。”
没了曹琦在身边,她说起话来有些肆无忌惮。
果不其然,曹行的眼神有些凝冷。
曹纯察觉到,又说:“大哥,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我才是你的亲妹妹,以后有很多事情,我都会替你去做的,不光她曹琦可以,我也可以。”
曹行缓缓伸手。
曹纯心骇,以为大哥又要掌掴自己,但是没有躲,而是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势必要挨下这一把掌了。
可谁知道,那手落在脸上,却是温柔的轻拂。
曹纯不安的睁眼看着他。
“大哥?”
没有挨打,她反倒很吃惊。
“纯儿,我知道你是好意,大哥也相信你以后会有这个能力。”曹纯话锋一转,“只是现在,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就好。”
曹纯虽然轻浮,却也能听出弦外之音,想了想,问道。
“大哥。”她道,“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情,你们都在瞒着我。”
曹行不发一言。
曹纯知道再问无意义,不甘心的眨了眨眼睛,转身出去了。
院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曹行。
那人负手在身后。
她深吸一口气,有些寒心和焦虑。
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他们到底在瞒着什么。
“殿下!”
相儿瞧着书案上那张重新画好的丹青,头一次由衷的赞叹道:“您还真是神了,这简直和咱们夫人一模一样啊。”
他这么感慨,川王很是受用,抬起毛笔来。
这回的衣裳颜色也选的很好。
“这回……”相儿试探道,“应该可以了吧。”
“可以了。”
川王说道:“等着晾干,明天晚上就送给玹儿。”
相儿大松了口气,将那画小心翼翼的拿起来出去了,川王站在书案前缓缓的伸了一个懒腰,画了一个下午,简直腰酸背痛的。
这会儿天色暗下来,都到了要用夜食的时候了。
“殿下?”
吴玹从外面进来,她应该是从膳堂回来的,脸颊上还带着面粉,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说道:“都这么晚了,政务再要紧也没有您的身体要紧,还是先去膳堂用些东西,然后再回来忙也不迟,我陪您。”
川王失笑,招手让她过来。
吴玹走过去,川王伸手把她脸上的白面轻轻扫去,笑道:“怎么?玹儿今天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