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交到圣人面前的时候,看圣人如何决断了。”
说罢,再次挥手:“都撤了吧。”
张炳文也算是满载而归,看来曹燮给的消息没错,就算川王和秦凯的往来信件中没有勾结不臣之事,但这匪浅的交情,拿来做文章最合适不过了。
“张炳文。”
宋端在身后叫住他。
张炳文停下脚步,并没有回身。
“你娘也没想到,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却是一条狗吧。”
宝儿忍不住干呕。
张炳文目眦欲裂,猛地转过身来,凶狠道:“宋端,你胡说八道什么。”
宋端含着讥讽的笑:“是曹家的狗把你配出来的吧,是不是到了御史府的狗棚前,你还要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叫一声爹啊。”
果然是青凤的徒弟。
这样侮辱人的话,气的张炳文头冒青烟,周围的侍卫也脸色各异,怒喝一声,他冲过去就要打。
宋端扬起脸来,紧盯着他。
张炳文的手停在半空中,那胳膊激烈的颤抖着,可是迟迟未能落在宋端的脸上,她到底是没有这个胆子,毕竟那地上还倒着一具尸体。
“宋端。”
张炳文恨不得嚼碎了她。
“张炳文。”
宋端目不斜视:“这世间的人,都会为自己做下的孽还债的,曹家也一样,别以为你们能逃。”
“宋端,我看你也就是煮熟的鸭子,只剩下嘴硬了。”
张炳文强压下怒火,扬起的手掌化成拳头垂在身侧,阔步离开,而那些侍卫也如羊群一般,扑啦啦的出去,院中瞬间空荡。
“夫人!”
宋端赶紧回头去查看吴玹,问出刚才的心中疑惑:“那信到底怎么回事?”
吴玹纠结道:“我见过那信,只是没有多问,的确是殿下亲手所书。”
宋端心头一沉,如此一来,就不知道信上的内容是什么,等张炳文交给圣人之后,所书内容的真假,也不好判断了。
“宋端……”
吴玹泪流满面。
宋端看着那些踩出来的脚印,若有所思。
若真是死局,该怎么破。
圣人并没有下令暂停朝会,所以连着两天,一行朝臣都是等左内监来传令才敢离宫,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建武宫前的广场上,大家都松散了许多。
“昨日……”
有人问张炳文:“听说尚书去了川王府?”
张炳文回头,淡淡的点了下头。
“那……”
那人说着,周围不少人也都凑了过来,这么大的事阖城皆知,但不确定一下也不好胡说。
“我已经从王府里搜出了往来的信件,已经交给圣人了。”
张炳文这么一说,周遭一片唏嘘。
竟然是真的!
三殿下和秦凯当真有往来!
“只是那信上所写,尚书可知道?”
那人好奇的问。
张炳文挑眉:“信上写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只是打开了一封查看是否是三殿下笔迹时多留意了两眼,没想到殿下和秦将军甚是亲厚呢。”
“张炳文!”
人声沸嚷间,韩来和宋端走了过来,一行人瞧见,都纷纷散去,虽然这人受了川王牵连,但毕竟是游兰献王后裔,三品要职,依旧惹不起。
况且身边还有个三品女史,手握着太后钦赐的宝印。
张炳文回头,上下打量了一眼,不是说韩来病了吗?
怎么面前的人面色红润,气态挺拔,行走间豪迈至极,丝毫看不出一丁点儿的病态,难不成……传出来的消息有假?
“事情还未确定,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
韩来严肃道。
“并非是下官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