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黄。”张炳文这时候也没那么客气,“证据摆在那里自有圣人定夺,我昨日也只是替圣上办事,郎君这是做什么?”
看着这人满不在乎的模样,韩来心里恨极了,低冷道:“你们这些人到底对元白做了什么,我心知肚明,青天白日,岂容你这样的卑劣之人在这里混淆视听,叫元白九泉之下还要背负骂名!”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张炳文也是拼了命去了,切齿道:“更何况,他还不是天子,身为一国储君,将封太子,却和身怀不臣之心的武将暗中勾结,若非是他,秦凯怎会手握兵权却迟迟不肯归京!”
“元白已经是太子!”
韩来喝道:“你们拟证诬陷之前也不好好想想,顺理成章的事,元白又何必多此一举!”
此言一出,看热闹的群臣也都啧了啧嘴,觉得此言在理,他们看着对峙的那两人,交头接耳起来。
“说的也是,三殿下何必要勾结呢?”
“那的确多此一举了。”
“保不齐是封太子前有深交。”
张炳文暗道不妙,再次扬声道:“郎君不必在这里言之凿凿!等圣人看过那两人往来的密信,就知道,下官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韩来气极反笑,神情狰狞的很。
“到时候,自有分说。”
张炳文乘胜追击道:“若是蒙冤,便与天下人澄清,若是证实,这天下百姓也会知道,一直自诩贤良德政的三皇子,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
他这样喊出来,一行人都愣了,没想到他胆子会这么大!
宋端看向韩来,心说不妙。
不出所料,韩来嘴角的肉都在打颤,他和川王相识三十余年,那人到底是不是正人君子他最清楚,如今含冤而死身在九泉,却还要被人这样诬陷,甚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他是伪君子?
一位读尽天下书的学子,一位心怀赵国民生的皇子,一位想开万世太平的太子。
居然说他是伪君子?
韩来积压了太久的怒火终于一起喷发,一拳打在了张炳文的脸上,这蕴含了巨大仇恨的力道,直接让张炳文倒了过去,头昏眼花,嘴里面有什么东西跌落出来,竟然是牙齿!
顿时惊呼声四起!
宋端也大喊道:“公子!”
韩来像是发了疯的野兽,出了笼子谁人能拦得住,亦或者是谁人又赶上前去阻拦,只见他拎起张炳文的领子,挥手又是一拳,但强撑着的力气和精神在这两拳之后也全都消耗殆尽,第三拳便软绵绵的。
张炳文被打得有些懵,看着眼前有些金星闪烁,他没想到韩来会动手,摇了摇头,见他没了力气,一把推开,挣扎着喊道:“御前动武!御前动武!”
韩来听他这么喊,想要再次上前打他,宋端拽住,却因为掌心的伤口没有攥住,她暗惊,若是让韩来这么继续闹下去,大事不妙!
“千年!”
杜薄从远处跑来,气喘吁吁的从后面一把抱住韩来,凝重道:“千年你别冲动!千万别给自己百上加斤!”
韩来整个人虚脱一般,跌倒在地。
这素日众星捧月的人在川王死后,并没有人来献殷勤的关切一二,所有人都在旁边看着,这人现在倒了,深陷泥潭,伸出手去恐会一同陷进去。
“张炳文……我杀了你。”
韩来牙冠咬的咯咯直响。
张炳文的脸肿的老高,左眼睛也有些看不清,只是伸手在前头胡乱的划拉着,不安的往后退了退,生怕韩来再打过来。
那人再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自己都多大岁数了。
糟乱之时,建武宫前终于再次出现了那老内监的人影,他也没料到今早的广场会闹成这样,正了正心神,扬声道:“圣上有令,诸位大人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