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何甜甜这么一折腾,刘小孬对于这个红河生产大队的人印象愈发深刻。
一个星期后,在县医院碰到前来添置针筒、西药片等物资的郑秀才时,刘小孬就忍不住拉着对方好一通讲述。
“郑秀才,你们大队那个来找我的人,到底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啧啧,我也算干了几年,见了不少被逼无奈的人,但似这位老哥这般不要命的主儿,还是第一次见……”
郑秀才一惊,“咋?郑渔出啥事了?”
“他是不是还没有回去?”
刘小孬不答反问。
郑秀才愈发惊愕,“你咋知道?”
刘小孬:……靠!我就知道!
“他应该去了别的县城!唉,这人还真是——”
从郑秀才那儿变相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刘小孬感慨的同时,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叹了半天的气,他才将“郑渔”到处卖血的事儿说了出来。
“什么?他、他不要命了呀!”
郑秀才好歹是在县医院接受过培训的赤脚大夫,或许达不到正规西医的水准,却也有起码的医学常识。
就是单单从中医上来说,失血过多,也是会要人命的呀。
很多人,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去卖血,也顶多就是一两个月一次。
这已经就够不要命了。
“郑渔”呢?
半个月想要卖十次!
他、他……现在还活着吗?
郑秀才很是担心,心底还隐隐有些自责。
是他把刘小孬介绍给郑渔的。
如果郑渔出了事儿,他、他也有一定的责任哪。
即便没有责任,郑秀才也会觉得不得劲儿。
“哎呀,这事儿闹得,怎么会这样?”
“郑老大太傻了,那个郑读,根本就不值得让他这般付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