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气自己。

等等，迟钝的脑子开始动了起来，金店，瓷言，白曼。操，白曼。

罗曼来不及整理衣裳，顺着人流跑了过去。

瓷言死不死他不在乎，要是白曼出现什么问题他就麻烦了，他可是答应过北辰的。

等他赶到的时候正好是瓷言言语挖苦售货员的时候，这就是礼仪之邦，讽刺人都是长篇大论，不加半点脏字。

没有脏字的话，往往是最脏的话。

罗曼出神紧紧盯着瓷言的背影，眼睛再次恍惚，他好像看到了一位故人，一位这三年来从未入过他梦的故人。

明明性别不似，背影不似，可为什么感觉却是那样的相似。

不是达瓦里氏的影子，是北辰的影子。

这样的恍惚，这样的感觉让罗曼也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瓷言被枪指着，看着白曼挡在瓷言面前。

在他终于理智回归，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

瓷言也有了动作，麻利的动作，无惧的心理，以及一样的从容淡定，身上无时无刻环绕的优雅清高。

北辰的影子渐渐褪去，达瓦里氏的影子逐渐位居上风。

罗曼像是知道了什么秘密，他想捂脸，他想质问，他想发怒，在等他环视一周的时候，才发现这里不是谈话的地点。他歇下了在他心中张牙虎爪的心思，整理好脸上的情绪走了过去。

瓷言注意到面前的阴影将她覆盖，她抬起头对上一双浅蓝色的眼睛，眼眸微动，迅速闪过一抹情绪，快到就连一直观察她的罗曼也没有发现。

罗曼只记得自己从对方手中接过枪，接过不能反抗的售货员，静静地等待着这座秋落商场主人的到来。

白曼还没有彻底长大，她扑到瓷言面前，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

“他不会把我怎么样？你这一次还是太冒险了。”

瓷言踮起脚替白曼整理了一下碎发，又为对方擦了一下汗，“他是不会把你怎么办？可是我不能拿你堵啊！枪容易走火，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要该怎么才能入睡呢？”

要是白曼因为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害怕做梦梦到那个人失望透顶的眼神。

其实不管是谁，瓷言都是愧疚，只不过对于白曼的愧疚会更多罢了。

要是罗曼因为她受伤的话，她并不会有太大的愧疚，也只会觉得罪有应得，最多会照顾对方几日。

经理赶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保镖。可看到罗曼的时，感觉到天塌了。

他兢兢业业走过去，示意保镖把售货员给绑起来，在面对瓷言的时候，他脸上换了一个表情，“这位小姐请往这边走，我们老板想要见你。”

瓷言点头，想了想拿起放着金手镯首饰盒递给经理，笑着说道“你看一下没有任何损坏吧？”

经理顿时感觉到落到在身上两道火辣辣的视线，笑着愈发谄媚，“没有任何损伤，这枚金手镯就是我们送给您的赔罪礼。”

这一次只能算他理亏，自己用钱包填这个空洞。

瓷言轻笑道“无功不受禄，这个太贵重了，还是还给你们吧。”

白曼紧接着说道“这一次本来就是他们的错，贩卖假品，不知悔改，妄想用枪镇压，要我说只有这个金手镯还不够给你赔罪的。”

经理本来想接住首饰盒的手僵停在半空，连忙推辞道“白曼小姐说的是，白曼小姐说的是，仅是一个金手镯怎么能赔罪。小姐，您看这样好不好，在挑几个首饰？”

瓷言合上首饰盒，理所当然的放到自己的包中，“不用，这一个就行了，那我就多谢经理准备的厚礼了。”

“是是是。”

他能说的也只能是这个，他不害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