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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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推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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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盯了她几秒，哑然失笑：“我就说你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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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乐呵呵地笑了两声，心底却有疑团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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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不知道“堕仙”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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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蘅芜的意思，堕仙就应该沉溺杀戮，残暴且没有判断能力，是破坏力很强的疯子。其特征是灵识有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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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她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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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火，确实有刺激灵台清明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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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对蘅芜有所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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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那是她和南明斗法的过程中被红莲强行扯回来的一枚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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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有主人的，典型的“身在曹营心在汉”，像是当街被拽回来的小媳妇一样，折腾了她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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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离火帮她免于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堕仙，只能说是把她一腔火气全部转到离火身上了……现在回想起来，她确实短暂地清醒过一阵，还在那一战后抽空安排了分离恶魂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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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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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夺情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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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呼吸一滞，冒出几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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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全是黑暗和寂静的日子，绝对是最惊魂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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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继续说：“你很快就能离开了，出去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可惜我是没法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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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前辈对我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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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算信不过你的能力，我也得信你的运气。”蘅芜掩口笑了几声，“就看你这份菩萨心肠，能活到现在也说明你得天独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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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兰疏影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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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觉得对方在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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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意思好像是在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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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说个秘密吧……你想过吗，在我们前面的那些，他们是怎么陨落的？战斗型的嘛，能理解。可是总有人专注逆袭任务，还兑换过一大堆免责道具……他们怎么死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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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翻到仰卧的姿势，唇边挂着一抹嘲讽，不等她应声就自己先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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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碰巧丢过几个傀儡，看见了真相——是被烧死的。何清婉，周斯，道玄机，如梦……全都是被离火烧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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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道破，如同惊雷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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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惊道：“是……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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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点脱口而出南明，好在及时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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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也没多想。她只是不想带着秘密去死，看这个晚辈很顺眼，要是能帮到她，也是好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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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后生晚辈们也该是跟她一样，对府主又敬又畏，奉若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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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道兰疏影早就抱着推翻宝座的念头，哪还有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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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南明的行迹早有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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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她很久以前就想弄清楚，可是冥冥中却总有一只手，无数次在她接近真相的时候把她推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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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南明为什么要收她当徒弟，为什么总是找她下棋喝茶，总是默不作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