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耀眼，真的不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要学着隐藏一部分，别动无谓的善心，更别想着掌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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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好活下去，别去看那些年纪轻轻就爬得太高的人，他们背上黏着太多眼睛，有太多人拼命想要使绊子拽你下来，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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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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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不会被任务者使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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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早就毁了分系统，南明还给她的那枚首座大印，她也送出去了。要是还有谁在算计她，就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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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看出她在走神，另一只手狠狠拍在她手背上，兰疏影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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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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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眼神凶得很，活像心血被她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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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老实地垂下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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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郁朵儿过得顺不顺，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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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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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第一个死在府主手里的，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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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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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容我们，本来就不是做慈善，必然要捏成他想要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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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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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差点被她气笑了：“小东西，你是搁我这儿捧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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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委屈地揉揉额角：“我怕您又说我没听，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我给您端杯果汁润润喉？”她还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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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接过杯子喝了半杯，随手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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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朵儿，啧，当年也是个可人疼的，琢磨人心思很有一套，别人爬到执法使平均也要四百年，她啊，只用了一半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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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对头了，兰疏影对郁朵儿的发家史早就耳熟能详，更知道郁朵儿能爬起来，眼前这位可是出了不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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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当然也知道，她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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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底一下一下轻轻磕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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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可我今天得告诉你，这些作不得准！搭了戏台子给她，她站上去咿咿呀呀的，底下有人捧是好事，能唱到底才是本事，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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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尴尬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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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地想，顺风顺水的，好像也不止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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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自己爬到执法使的位子，并不比郁朵儿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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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说得对，她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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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把生前的好运气全都挪到死后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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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击的节奏渐渐低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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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识到了什么，愈发垂着眸子不愿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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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说了许多，乏了，单薄的后背靠着墙壁，脸上嘲讽渐消，大约想到了过去的什么事，怔了一会，忽然问：“你知道箜宿是怎么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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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疏影答：“在归墟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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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跟离火没关系了。应该不会疼，挺好的……你年纪轻，或许没见过她，她就是个纸老虎，看着可威风了，其实一丁点伤都要躲着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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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眸中一片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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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